说话间,朱标点了灯,屋子被温润的色调照满。桌上放着几道菜和汤。
沈知否靠在榻边,一手按着着自己领口,看着朱标道:“哪个敢让太子暖床,我可受不起。”
看着她捂着领口,秀发散乱的散在脖子前。
朱标以为他已经看习惯了,或者说适应了她的美,不会出现身不由己的情况,没想到半个月不见她,似乎又多了几分魅力。
他自陕西处理白莲教回来,一直都是睡素的。但还是想要捉弄捉弄她。
在榻边坐下,扒了几下她的衣服,顿时露出玉肩,然后停下来笑着道:“那桌上的饭菜?是给谁准备的?”
沈知否咬着唇,赌气道:“喂野猫的。”
凭自己对她的了解,饭菜又是自己常吃的,肯定是给自己准备的了。
十几天不见,以她的性子,肯定不会承认。
桌子是国士院做的,中间留着装碳火的凹槽,上面盖铁盖,把饭菜放在上面,一直都是热的。
侍女进来收拾碗筷时,朱标指着饭菜道:“今晚为何备膳?谁告诉你孤要来。”
这侍女是承乾宫跟来的,便笑了笑道:“回殿下,没人告诉。其实每晚都有备饭菜,恰巧殿下今晚过来了。”
朱标用过饭,顺其自然的躺到里面,闭着眼睛道:
“西安府和北平府的国子监和国士院,修建花费了不少银两。
这山西明商分局送的账,他们做的一塌糊涂。等洪武六年,再看看起色。”
“喔,北方的商税账簿我已经查过了,没有问题。”沈知否声音别扭道。
自从徐达平倭回来,朱标跟徐妙薇,去老朱哪里,陪着徐达一起用饭的次数也多。
本来处理完奏疏就很久了,再去和常氏商量给在辽东的常遇春多送些军需。
也就只能不来明商局了。
“卧槽,那么多你都做了。”
两人沉默下来,朱标翻了个身睡觉,想了想,说道:“此事也不能怪我,在文华殿处理完事情,两个太子妃都要去看看,就只能委屈你了。”
听到这话,沈知否这边更加安静。
朱标都快要睡着时,感觉后背被轻敲了几下,他很奇怪:“你这是干嘛?”
“打你。”
“打?你这跟猫挠一样。”
“酒坊已经扩充到六十七家,各地的果子收购,都是总掌事的去做的,你总要让人把今年各铺的银钱运回来吧。”
沈知否说了一半,看到朱标没有回应,翻了个身,却感觉发丝被压住,吃痛道:“头发。”
“那找明商局去运。”
“嗯。”
说话声音渐渐小去。
奕日。
魏守征顶着两个黑眼圈,神色疲惫的起身,整理好这次沿海海商的垄断之事,站在院子。
正巧碰到一起出来的朱标,连忙躬身问好:“殿下。”
“有事与你说。”
魏守征跟上,禀告了海商垄断海货的事,经过也细细的告诉了朱标。
沿海百姓只需要稍微引导,便可以不会饿着,只要朝廷的政策合理惠民。
洪武二年置的广东,海北盐课提举司,管理粤东,西的盐务。
粤东管辖十四个盐场,每年办盐,四百多万余引。
海北管理十五个盐场,每年办盐二百多万余引,每引盐给盐工米一石。
售往江西以南,湖南以南,云南等。
扬州盐务局,管理南直隶的盐局,以及山西各地,盐池盐湖,盐井,盐矿,每年有三千万多余引。
售往大明东西南北各府外,其余的售卖给大明周边,以安南,高丽和交趾等地最多。
浙江,福建的茶叶,除了运往京城以外,其余的已经售卖,和大明周边签了供货契约。
江西的瓷器,京城织造局,南直隶织造分局,布匹瓷器,除了供应本土,其余的售往周边。
“魏守征,你去把南直隶有头有脸的商家集合到明商局,孤要跟他们说一说工厂的事。”
“是,臣这就去办。”
大明瓷器丝绸既然如此受人欢迎,何不稍微加工下,包装成奢侈品。
明商局的后面是商会堂,上百把梨花木椅子,摆在两侧。最中间有一把椅子,上面雕着飞龙。
侍从打扫的一尘不染。
进来的商户被外面的锦衣卫搜了身,进来先参拜朱标,行礼问安后,才规矩的坐上自己的位置。
明商局局使坐在两侧,手里捧着北方商道的名单。
看着黑压压的人头,朱标放下茶盏,声音醇厚:“今日,孤叫你们来,是为了今年十月,不少去北方做生意的商户。
眼看就要到年尾,之前明商局告诉你们,去北方做生意,并且扎根十年以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