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想看一看,他这样的人学到了那样的理之后会发生一些什么有趣的变化。”
陈琅这个人、这种人的存在,是在鞠子洲计划之外的。
虽然鞠子洲本人其实并不喜欢那样的社会运作模式,但无可否认,它的运作之下,资本的实际掌握者们吃起穷人血肉来,更加精细优雅,更加高效,对于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推动,也很有一些益处。
“所以他也不懂,是么?”嬴政终于鼓起一些自信来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略微思考,说道:“师兄,我们所学的义理能够构成的‘关系’,是要比商贾的义理所能够构成的‘关系’更加牢固吧?”
鞠子洲点了点头:“当然是更加牢固的,而且是更加能够掌握在你的手中的,否则的话,我为何要教你这些呢?我自己又为何要学这些呢?”
学?
嬴政挑眉。
他不觉得,鞠子洲的这些义理和世界运作、关系构成的义理与手段是在哪里学来的。
——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鞠子洲一直以来,能够直观的剖析别人的利益、行事、意图,并不是他本人的脑子比别人聪明多少,而是因为他所拥有的义理实在高妙,仿佛整个人站在鱼塘外面低头向下俯瞰鱼群走向的那种高妙,清晰、直观、一阵见血、洞察先机。
而自己现在所学会了的义理……还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更多的……师兄讲出来,自己甚至可能根本无法理解。
——连自己都无法在短时间里理解的东西,师兄他凭什么可以轻易的在数年时间里学会,并且融会贯通?
猜测与现实相悖,内中矛盾是世间的矛盾,是资质的矛盾,即便是割裂开来看,嬴政依然无法学鞠子洲一样一眼窥见事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