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为王翦在军中谋求了一个“二五百主”的位置。
嬴政没有忘记,王翦跟随自己许久,又在自己很紧急的时候,出资资助过自己。
而他本人,作为卫率,又不能切实地拿取到自己应有的权力,整日只是为嬴政练兵,却得不到回报。
嬴政没有自私到以为别人就不自私。
他很清楚,王翦投效自己,并不是完全的自愿。
一面,是嬴政自己设计了王翦一下;另一面,则是形势逼迫。
忠心,大抵是不存在的。
那么这个时候,就要谈利益了。
而对于王翦那样满脑子都是兵法的家伙,最大的利益,莫过于让他去打仗,让他去学以致用。
只是……
“这一战…真的是必败的吗?”嬴政不太懂兵法。
他只觉得,秦人没那么容易失败。
但鞠子洲却那么有信心……
嬴政想到鞠子洲,又开始有些担忧了。
师兄并不是一个太仔细的人啊!
万一他搞错了,可怎么办呢?
嬴政又想到了鞠子洲的话。
“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不过五年。”
嬴政自语。
一年半载是肯定不可能的。
不过五年,多半说的是四年。
那么,也就是……两年,或者三年?
嬴政清楚鞠子洲的秉性,很快确定了鞠子洲实际给出的时间。
两三年之间,父王就要死了吗?
嬴政长舒一口气。
两三年,是真的吗?
嬴政觉得,鞠子洲没有骗自己。
他不清楚鞠子洲为何会如此近乎未卜先知一样的肯定。
他也并不问鞠子洲为何会知道这些。
因为这些问题,还没到可以问的时候。
问了,反而会损伤彼此信任和关系。
“再等一等罢。”嬴政仰起头,看着夕阳。
真快啊,父王,快到离别的时候了,朕伤感啊!
小孩子在夕阳下跑起来了。
边跑边跳,像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