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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看着面前的白水和用做容器的陶碗,叹息:“先胜为何如此宽仁呢?”
“我从来不是一个所谓的宽仁的人物。”鞠子洲摊手:“只不过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停工、减少工时,都是必须要做的吗?”离不解。
“是啊,都是必须要做的。”鞠子洲很是随意。
“我不明白。”离摇了摇头。
“你不明白就暂时别去想,这些事情不是靠空口白话可以解释开的。”鞠子洲审视墨者离:“你就看着就好了。”
“唯。”离一礼之后,起身离开。
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更加烦闷了。
鞠子洲知道,墨者离从来没有想过害人。
甚至他会因为工人的病症而感到痛苦。
但这并不影响他继续杀人。
第九日,工人们不那么懒散了。
但他们同样没有任何想要主动复工的打算。
一大早,他们中的大多数,起床去吃了朝食,随后聚在宿舍里面,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他们其实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但心中感觉很是紧迫,睡觉也再睡不着。
虽然身体依然是那么疲累,但已经不想躺下。
睡了八九天了,虽然身体上最深切地疲劳没能被消除,但好歹比之前更有精神,也更有力量了。
他们说着一些自己关心的东西,热切交流着什么。
第九天,他们就这样在互相交流之中过去。
第十天,他们之中的一些人早早地去到工作地点,看着眼前空旷无比的工地,他们心中茫然,他们意识里空空荡荡。
今天仍旧没有复工。
他们回到宿舍里,想要继续说说话,却又想不到任何话可以说。
于是大眼瞪小眼。
他们互相看着,互相想问话,却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说什么呢?问什么呢?
他们的精神是如此的匮乏,他们的生活是如此的单调。
这一天的下午,鞠子洲召集了人手,烧了热水,组织工人们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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