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什么,更看不到什么。
可,大致的事物发展,两人是可以猜得到的。
凉风裹裹,八月份的酷热慢慢散去。
“应该是很难得的吧?”嬴政问道。
“没有多难得。”鞠子洲摇了摇头:“这种疯狂的作态,也就是不熟悉,以后慢慢见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我不觉得,这些人蠢过一次之后,还会蠢第二次。”嬴政摇头。
以他这样的天才的角度来看,这种骗局是很无味的东西,比鸡肋,更加乏味。
因为无论这里面有多少的问,有多少的经验积累,研究出了多高深的手段,都是虚的。
一切的努力,对于这种从根本上就是虚的,而且被别人掌控在手中的游戏之中,都是泡影。
嬴政看破了这泡影,也就开始思考如何反制,如何稳坐钓鱼台了。
所以在他的认知里,正常人都应该像他一样,去思考如何做有用的努力。
鞠子洲叹息:“你这样的人啊”
你这样的人,天才是足够的,但对于并不那么天才的人的了解,还是差很多。
“要不要赌一把?”鞠子洲拿出了一只铁骰子。
这是六面的铁骰子,标了六个点。
“一点都是小,四五六点都是大。”鞠子洲将骰子搁在掌心:“猜个大小。”
“做这个?”嬴政疑惑:“有什么意义吗?”
“你猜对了”鞠子洲忽然笑起来。
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赌的。
有些东西,想要拿到,就只有靠自己的努力去做。
而有些东西,是注定无法相互倾诉的。
两个人是战友,是师徒,是死敌,是同志。
但,隔阂一直存在!
“你没有什么在意的,可以拿来互相赠送的事物,我也没有。”嬴政笑起来:“我们俩真是一样的无聊!”
“是啊,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察觉,我们俩是真的很无聊的!”鞠子洲苦笑:“猜个大小吧。”
“我不猜!”嬴政摇了摇头:“我要它按照我的意志来运转,我要它大,它就要是大,我要它小,它就必须是小!”
绝对的意志,绝对的诉求,这是与旁人不同的。
鞠子洲叹气,将骰子扔掉:“我们俩好像都用不到这东西。”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用得到?”嬴政指了指灯火里那些如同蛾子的贵族:“他们有着侥幸的心思?”
“对啊,他们通常会觉得,自己会是幸运的那一个。”
“但实际情况却并不如是?”嬴政笑起来。
“这个游戏,每次只淘汰三分之二的人。”
“他们觉得,自己可以一直做那幸运的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嬴政简单计算,有些恍然:“原来是这样。”
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
“但实际情况是,人数不是棰,游戏玩到第一轮,淘汰了三分之二,留下三分之一,到第二轮,剩下的人就只有原本的九分之一,再然后,是二十七分之一”
最后,总会有一个寡头存在,将所有参赛者的血肉吃尽。
而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都将会是最后那个存在的潜在口粮。
这一点,并不会因为他们第一轮的幸运而改变。
只要游戏存在,他们的命运,就是已经注定了的!
要么赢,要么死。
“而他们之中最后的赢家。”嬴政笑嘻嘻的,有些孩子气。
在游戏出现的时候,最后的那个赢家,就已经被鞠子洲和嬴政摆在砧板上了!
此时的游戏,不过是挑动他们互相残杀的小道具。
两人最终的目的,是在这些废物相互争斗的时候,培养出另外一批,数量更加庞大,要求更加复杂,地位更加卑下的人。
最后无论眼下的这些正在炒地的废物能不能在这养蛊盅里决出一只寡头,他们都要死!
两个人借助了“秦国”这个存在的能力,挑动了底下那些原本应该在数百年后才会有相应诉求的人们的欲求,从而推动了大势的运行。
大势过来,这些车轮之前的螳螂、石子,即便最终决出一只肥螳螂王、小石子帝,他们,又算个什么东西?
“这样虚幻的游戏,到底只是个玩具而已。”嬴政在夜风中唱着歌。
那是楚地的歌儿。
“行行复停停,白骨见叮咛,留心深夜里,幽鬼有风情。”
“到底,世界的运行,不是靠这些互相吞吃的游戏,这游戏创造不出任何新的价值来,也只能在此时,在这群人当中流动,帮助钱多的人迅速收割钱少的人手里的钱罢了。”
“是啊,最重要的,还是要”嬴政喝了一口水,顺着道。
到一半,有些犹豫。
因为顺着的话,下一句就是“最重要的,还是创造新的价值。”
嬴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