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

而田壮坐在黄包车上，动也没敢动一下，只感觉到全身手脚冰凉，这是日本人随意开枪杀人，这是他来新京第一次遇到。

至于杀人的理由都没有，他的眼中也是杀气一闪而过，但很快又低下身子，抱头跟其他人一样，不敢乱动一下，任何警察和日本人搜查。

可他的心里却早已经开始骂娘了。

刽子手，屠夫，甚至杀人魔鬼，都不足以形容日本兵。

今天不要说做生意，便是呆在外面安不安全都是两回事情。田壮只感觉到他的心里直跳。因为今天好像是一个苦难日一般。

“该死的！”

他死死地捏着自己的拳头，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他在北平还没有感觉到，可到了东北，才发现，这东北完全是日本屠刀下的东北，而不是他心目中的东北。

“啪！”

就在这时，一个日本兵伸手摸着一个女人的身子，当街调戏，甚至口中还带着不少侮辱性的语言，那个女人被吓得直接挣脱开来，转身便跑。

日本兵一看，顿时大怒举枪便开，那年轻的女人瞬间倒在了血泊之中，眼睛还望着田壮这边，眼里满是不敢置信，更多的还是浓浓的恐惧。

这眼神，绝对会让田壮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个女人便是田壮住的地方那个邻居，一个寡妇，可现在竟然死在这里。

“该死的，日本人，全部该死，全部该死！”

田壮愤怒的低下了头，眼睛都充血，甚至他的全身因为愤怒而颤抖，他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回到东北，便看到了日本兵胡乱杀人，根本不把中国人当人看。

“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一定会报的，该死的小鬼子，你们等着，你们等着。”田壮在心里暗暗的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