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位将军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请问将军来次有何贵干,老朽义不容辞。”
蒋统领冲着沈大富拱手还礼。
“岂敢担当将军之称,我只是一名普通军士罢了,您称呼我本名蒋忠莨即可。前来贵府叨扰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而是我一名属下看到尊府公子所骑的马匹上装有一样东西,对我们骑兵来说大有裨益,想要拿以借用。所以前来询问,可否请令公子前来一续。”
沈大富听得蒋忠莨话后,心里思绪万千,自己这儿子还真是沈家之福,前天发明的牙刷已是一门大生意,今天制作的东西又将这将士给吸引而来。
吩咐下人前去传唤沈默,然后坐下与蒋忠莨交谈,一个是能说会道见多识广的生意人,一个是久经疆场的军人,沈大富三言两语就找到共同话题,和蒋忠莨滔滔不绝的聊起天来。
站在一旁的程处嗣本是右武卫大将军程咬金之子,跟随蒋忠莨巡视洛阳乃是无聊之举,在长安本就是有名的纨绔之徒,此次前来洛阳也是因为知道陛下李世民半个月后要驾临洛阳,到时自己父亲程咬金也要跟随而来。
在家闲得没事,便偷偷溜进玄甲军凑热闹,玄甲军将士与程处嗣本就相识,本欲拒绝,可是架不住那程处嗣撒泼耍赖,也就只好让他跟随了。
程处嗣见蒋忠莨和沈大富两人交谈的不亦乐乎,自己又不耐烦站在这里。脚下一点点的朝外挪动,等到挪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冲蒋忠莨拱手喊道,“蒋队正,我去照看那银鬃马!”喊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蒋忠莨表情有点纠结,这小混账,怎么办事跟他爹一样不靠谱。不能让外人看自己的笑话,纠结完后就又找了个话题和沈大富聊了起来。
跑出客厅的程处嗣本想去门外看银鬃马,可是又对这发明马蹄铁的沈默有些好奇,便在沈宅内逛了起来,最后叫了一个路过的丫鬟,让她带着自己前去找沈默。
而沈默呢,吃饱喝足了自然想要溜溜食儿,就来到前院,叫上刘东陪自己打台球,红叶和小草则在一边助威。
“少爷好棒,少爷加油…”
“刘东,你真笨,那么近的球都打不进去,你看看少爷多厉害,离着那么远都打进去了。”
有两个漂亮的小丫鬟在一旁助威,沈默自然是意气大发,俯身位,侧身位,背后打。此时刚好看到一个合适的角度,便躬下身子,左手竖起大拇指做支撑点,右手拉杆朝后扬,单睁右眼,瞄准那颗黄色的小五,用力的打了下去。
白球在球杆有力的推动下朝前飞射而出,直接撞到黄色小五上面,劲道略微有些减小,黄色小五左突右撞将周围的桌球全部打散,然后缓缓降下速度,最后滚到左后洞内。
澎…嗙啷…咕噜噜…噗通…
站在一旁的红叶和小草见球进洞,一边给沈默擦汗递水,一边高兴的大喊。
“进了,球进了,少爷你真厉害!”
正当沈默准备再打的时候,忽然看见自己身边仿佛多了个人,仔细一看,正是黑脸的程处嗣。
“这位仁兄,你是何人,怎么称呼。”
其实程处嗣来了也有一段时间,原本想直接跟沈默打招呼,可是见他打台球打的兴起,便站在一旁观看,这一看就着了迷,在长安哪见过这东西,平时都是酒肆青楼乱逛,要么就是和柴少武他们那些纨绔一起骑马出去打猎,台球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听都没听过。
见沈默主动跟自己说话,程怀嗣也不再含蓄,“某乃是此次前来洛阳护卫陛下的玄甲军,名叫程处嗣,你叫俺老程就行,沈兄,你玩的这个东西叫什么,能不能让我试试。”
程处嗣,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沈默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来到底在哪看过这个名字,见他也想玩,正好,刘东虽然也会打,但是由于自己仆役身份打的总是畏手畏脚,玩的也不尽兴,有一个更好的人代替也不错。
让刘东下场,把球杆递给程怀嗣,摆好台球后跟程处嗣大致讲了一下规矩,然后率先开杆。
澎…哗啦啦啦…
聚拢在一块的桌球散落开来,很遗憾,一个都没进。
“处嗣兄,该你了。”
程处嗣围着台球桌转了两圈,然后询问道,“现在我打哪个都行是吧!”
见沈默点头便不再犹豫,瞅准自己看好的一个目标,左手曲圆,右手扬杆,动作虽然没有沈默那么帅气,但是也是一杆进洞。
“哈哈,俺老程打进去了,接下来呢。”
“由于你打进去一球,可以再打一杆,现在已经分好序列,全色的球是你的,花色的球是我的,那个黑色的球要留到最后再打。”
两人你一杆我一杆,打的有来有往,再加上沈默在后世看的新闻多,天南海北的奇闻异事聊的不亦乐乎。
这时,从客厅出来的那个仆役也终于找到沈默,“少爷,老爷喊您过去一趟,说是有位将军要找您询问一些事情。”
沈默放下手中的球杆,冲程处嗣尴尬的笑了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