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前院,程处嗣就看傻了眼。
院内摆放着一个大桌,桌上摆满酒肉菜肴,程咬金和牛师赞之父牛进达,还有秦怀玉之父秦琼。
三人正在开怀畅饮,一人身边还陪伴着一个面容娇小,衣衫艳丽的姑娘。
一见程处嗣突然出现,程咬金老脸一红,赶忙挥手,示意身旁的姑娘离开。
然后恢复平日德高望重的样子,轻咳两声缓解尴尬。
“咳…咳…处嗣回来了啊,为父,嗯,老王,你怎么也不跟我提前通报一声。”
王姓家将看着程咬金这尴尬的样子,忍住笑意回道。
“老爷,您不是吩咐我见到少爷就让他赶紧过来吗。”
一旁的牛师赞和秦琼二人也哈哈大笑。
“知节,这有什么好避讳的,不过是寻了一个陪酒的侍女而已。
难不成还怕弟妹知晓不成。”
程咬金故作镇定的端起酒杯,稀稀拉拉的酒液打湿了下巴上的胡须。
“就算被她知晓了又能奈何俺老程,不提这些,来,喝酒。
处嗣,你也过来,给你秦伯伯倒酒,顺便讲讲在那沈默家中的事。”
程处嗣脸色也是微红,当儿子的碰到这种事情,也很尴尬。
为缓解场面,按程咬金所说,走上前去为秦琼和牛师赞各倒了一杯酒。
“秦伯父,牛叔父,正好你们也在这里,省的再回去了,小侄刚从沈默家中回来。
在他们家中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物,不仅好玩,其中还深含兵家要意,特地带回来给家父赏玩。
怀玉和师赞也带回去了,两位叔伯可在这里先试玩观摩一二。”
程咬金,秦琼,牛进达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对孩童之间戏耍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可是听程处嗣说此物深含兵家要意,纷纷好奇是什么物件。
吩咐下人将桌上的酒菜撤下,摆上程处嗣带回来的棋盘,又将棋子按列摆放在上面。
“父亲,两位叔父,这象棋的规则很是简单。
马走日象走田,车走直路,炮翻山。
犹如两军对战,杀死对面的将,帅即为获胜。
小侄为你们演示一局即可知道其中奥妙。”
程处嗣说完便唤来与他一同前去沈家的仆役,两人开始对弈。
“当头炮…”
“起马跳…”
看了十几步棋局,秦琼就来了兴趣。
兵,车,马,炮,犹如战场上的兵将,将,士,相,如同作战时的中账。
果然是深含兵家要意,继续看了下去。
棋局进行的很快,最后程处嗣以一个双管炮将对面的仆役将死。
“呔,处嗣,这物件唤为何名,看起来还真有点意思。”
程处嗣将散乱的棋子归位,然后看向问话的牛进达。
“叔父,此物名叫象棋。
今日在沈默家中除了看到这象棋之外,还听闻了那沈默对兵事的一些看法。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程处嗣将在沈默家中听到的谈话复述给程咬金三人。
三人听闻后,脸上都露出思索的表情。
程咬金伸出大手,把程处嗣扒拉到一旁。
“单独列军这事儿岂是你们所能决定的,一边待着去。
为父先来看看这象棋有什么好玩的。”
秦琼就没程咬金这么粗鲁了,拍了拍刚才与程处嗣对弈的仆役,示意他起身。
程处嗣在一旁看两人对弈看的抓耳挠腮,忍不住念叨。
“爹,刚才你要跳马就能收他一个炮,现在好了,还亏了一个相,这就像是战场一般,战机稍纵即逝…”
啪啦…
程咬金一巴掌拍在程处嗣身上。
“滚一边去,你小子懂什么。”
牛进达在一旁看得不亦乐乎,程处嗣则是闷闷不乐的离开了,哪有这样的,下的不对还不让人说了。
……
……
时间就像流沙一样,逝去的自然不能再找回来。
一眨眼的功夫,两天时间过去了,在这两天内,沈默也通过程处嗣和长孙冲他们,了解到自己被封的大理评事是个什么样的职务。
大理评事只是个名义上的官职,虽然带有大理二字,实际上来说,并不是在大理寺内部的工作。
(隋炀帝时,所置的官职名,属大理寺属员。
秩正九品,掌同司直,出使推按,参决疑狱,隋员额四十八。
隋炀帝置,大理寺的属员。
秩正九品,掌同司直,出使推按,参决疑狱,隋员额四十八。)
清晨太阳初升,雾气还未散去,朦朦胧胧好似仙境一般。
沈默身穿一身浅青色皂衣,吩咐刘东驾车。
兴致勃勃的朝随同李世民一同过来的大理寺而去。
之前沈默在国子监任职,协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