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也无法忍受。
此时一听是突厥人掳掠了沈默家中的人,纷纷起身跟在沈默身边,也派人出去打探那掳走小草的突厥人,现在何处。
这几人乃是长安知了名的纨绔子弟,他们若想打听什么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没等他们回到沈家,就收到了消息,那些突厥人此时正在靖安坊的一处小院儿内。
沈默面容焦急的吩咐刘东,把马车赶得再快一些,小草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怎么能够经得住那些突厥人的凌辱。
从聚贤坊到靖安坊这一路,沈默脸上的表情也从着急变成了愤怒。
此时距离红叶所说的时间,已经过了约一个时辰,该发生什么差不多也发生了吧。
当他们赶到靖安坊突厥人居住的那个小院,看到里面的情景时,沈默脸上已是满面泪水。
小草,衣衫不整的倒在床榻上,脸上还有着两个鲜红的巴掌印,嘴角留着乌黑的血液,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沈默轻步走上前,手指颤抖着凑到小草鼻尖,却并未感到任何气息。
跟在沈默后边的红叶顿时再也忍不住的冲上前,紧紧抱住一动不动的小草,哭的嗓子都哑了。
“小草,小草妹妹,你醒醒呀,我是你红叶姐,你醒醒呀,呜呜”
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红叶,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草,沈默拳头紧握,嘎嘎作响。
常言说得好,祸不及家人,他与那些突厥人还从未见过面,他们就将自己视若妹妹的小草,给玷污致死,如此深仇,岂能不报。
程处嗣和牛师赞他们在门口也看到了这一幕,看着双眼通红,拳头紧握,满面怒意朝外走的沈默。
几人略退身子,给沈默让开门口的道路,见沈默这幅模样,几人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唯有秦怀玉看着沈默,小声朝他说道。
“沈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跟哥几个说,我们一定帮你做到。”
想起躺在床上惨死的小草,沈默脸上怒意更甚,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处嗣,怀玉,给我准备一把刀。
顺便帮我查出这些凌辱小草的突厥人,现在在那,我要亲手杀了他们,给小草报仇。”
程处嗣和秦怀玉他们朝院外的仆役们挥了挥手,立马就有十余人朝长安城中四散而去,去打探这突厥人的消息。
过了约有半柱香时间,就有了消息,那些突厥人此时正在一个名叫范子良的官员家中做客。
要说这范子良,旁人可能不熟,但郧国公张亮对他可熟悉的很,因为这范子良正是他近日所收的义子。
而沈默此时怒火攻心,哪管他们在谁家做客,只想将他们全部杀掉,用他们的鲜血来祭奠小草。
命刘东驾车前往那范子良家中,程处嗣和牛师赞他们则是紧跟在沈默马车后边。
这范子良的家也在靖安坊,距离那处小院并不算太远,刘东赶了约盏茶功夫马车就到了他家门口。
当来到范子良家门口,沈默手中紧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朴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范子良家的门房一见到沈默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赶忙命人进院去禀报自家老爷。
范子良此时正在客厅与那几名突厥人饮酒赏乐,看着眼前婀娜的舞姿,几人哈哈大笑。
那几名突厥人身边陪伴侍女脸上的表情,却跟这客厅内欢快的氛围格格不入,不是恐惧就是因为疼痛而有的挣扎。
当他们听到有人拿着刀出现在范府门口,还作势要往内闯时。
范子良脸上闪过一丝不在意的表情,哪来的疯子,还敢闯自己家。
自己可是魏王殿下府上的学士,郧国公的义子。
摆手示意身边的家丁去将那人赶走,然后举起酒杯朝一名胸口带着黑色兽牙项链的突厥人遥敬道。
“贺鲁潘德,来,与范某饮下此杯酒,哈哈,明年某家商队在草原上的生意,还要潘德兄多加照料了。”
那名叫贺鲁潘德的突厥人听到范子良所言后,将手从一旁侍女身上收回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好说好说。我们突厥人是不会亏待自己的朋友的,范学士,某家看这小丫鬟不错,嘿嘿”
没等贺鲁潘德把话说完,范子良就摆了摆手。
“这还不简单,一个婢女而已,潘德若是喜欢,送给你便是,来,我们继续饮酒。”
举起的酒杯还没递到嘴边,只听得哐当一声,一个仆役被人从外砸了进来,嘴角还带着鲜血。
这可惊到了范子良,他一个文弱书生,又那见过这个场面,赶忙站起身子,嘴中不断吆喝着来人,来人。
坐在屋内的那几个突厥人看到范子良这番惊慌的动作,各个眼神中露出一丝轻蔑,随后也站起身来准备看看是什么人打了进来。
哧啦,哧啦
沈默拖着刀来到他们门口,看到里面那几个麻布兽衣的突厥人,眼中怒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