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日后在众官员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沈默,都是沈默,若不是他今天来自己家中行凶,又怎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不过是一个小丫鬟而已,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就算他现在已经被关进大牢里,但范子良仍旧咽不下这口气。
他在外边的时候,身在金吾卫营寨,范子良也不敢动手,可是现在他在牢中,哼哼,想要收拾他那还不简单。
看了看天色,发现今天已晚,不是时机,且到了明日,哼哼。
想到此处,范子良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唤过来两名亲信,在他们耳边小声交代。
“等到明日,你们去打探清楚那沈默究竟被关在那个牢房,然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这夜,沈默和程处嗣他们一同喝的伶仃大醉,醉到深处,沈默想起惨死的小草,悲从心来,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流眼泪往往是最耗费体力的,再加上沈默今日经历多事,心力憔悴,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黎明,天还没亮时,沈默和程处嗣他们就睁开了双眼。
第一想法就是赶紧洗漱穿衣,不然还不知道那凌虎会出什么招儿整他们呢。
在军营训练这段时间,别的没练出来,但是这晨起训练的事,早就被他们养成了习惯。
当几人迷迷糊糊套上衣服,伸手朝床头摸头盔时,摸了个空,睁大双眼看清自己所处的地上不是军营,乃是牢房后。
各个朝着城外营寨的方向呸了一声,然后躺上床,准备继续睡觉。
可是养了近一个月的习惯,都成了生物钟本能,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几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直睡不着,最后沈默实在受不了这种干躺在床上的枯燥无趣。
从床上爬起来,在牢房里寻了个干净的地方,趴在地上做起俯卧撑来。
居住在他临侧牢房,也睡不着的程处嗣,自然能看到沈默的动作,见他呼呼呵呵的一上一下,心中不免好奇,朝沈默问道。
“哎,沈默,你这是干啥呢,这动作看起来有点儿意思,怎么没见你在营寨里做过。”
沈默边做俯卧撑,边回答了程处嗣的问题。
“呼,处嗣,这,呼,这个叫俯卧撑。
哎呀,在营地里不是天天被凌虎那厮逼着训练吗,哪有时间做这个动作。
可是没想到这能偷懒的时候,反倒是睡不着了,牢房就这么大点儿,又跑不开圈,就只能用这法子解闷儿了。
呼,呼,呵,身上出点汗可真得劲儿。”
程处嗣看着沈默做俯卧撑的样子也来了兴趣,在他牢房里寻了个地方,照着沈默的模样也做起了俯卧撑。
牛师赞他们也听到了程处嗣和沈默的对话,几人扒着牢房木栏看清楚他们两人的动作后,也有模学样的在自己牢房内做起了俯卧撑。
此时在京兆府大牢外,出现了一支规模甚大的队伍,为首的是一对淡黄色旗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