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手下足有千余匪徒,但他自己也清楚。
用这一千多人打家劫舍还行,但是真的跟朝廷军马比起来,只是乌合之众,能够给自己挡下一会儿功夫,让自己逃出去那就得了。
有着那位的帮助,随便找个地方躲藏两年,到时候再改头换面,不愁东山再起。
廖天寿带着这十几名亲信奔向崇阳县北门,殊不知早在凌虎他们来时,就猜测到了他们可能会逃窜的事情。
南门北门早已安排了人把守,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逃窜。
不管廖天寿能否逃脱,就在他带着这一千多名匪徒闯进崇阳县这一段时间内,不知造出了多少恶行。
白发苍苍的老者抱着自己儿子或女儿的尸体在那嚎啕痛哭,五六岁的稚童寻找不到自己父母时哇哇大哭。
以往整整齐齐的街道上摆满了错综复杂的尸体及杂物,从街道两旁的房舍内偶尔还能听到女子的呻吟声或男子的哀嚎声。
寻常百姓家中,某些匪徒在气息早已停止的女子身上仍旧耸动,直到尽了性头才起身提起裤子,顺便放上一把大火。
言归正传,沈默与程处嗣他们冲进崇阳县城,看到这一堵堵惨幕时,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
握着手中的朴刀朝最近的匪徒砍去,可是无论斩杀再多的匪徒也无法抹去他们对这些百姓造成的伤害。
沈默伸手将一个尚未瞑目的老者双眼合上,从街边捡起一块干净的丝绸遮盖在赤身裸体,表情挣扎痛苦的少女身上。
城中大部分的匪徒都被斩杀殆尽,可是匪首廖天寿还是逃窜了出去。
跟随在他身边那十几名亲信死的只剩下三个,才给他冲开了北门的守卫,还因此杀害了三名守卫的将士。
嘟呜嘟呜呜
随着集结号响起,杀进崇阳县中的众将士重新聚集到一起,比起来时的筋疲力尽,现在满身血污的样子才透着军队的气息。
沈默与程处嗣他们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血迹斑斑,有的是敌人的,有的是自己的。
秦怀玉胳膊上不知是被那个匪徒砍了一刀,现在已经包扎完毕,悬挂在胸前。
集结号连续吹响三次,集合在这里的人群却比来时少了不少,到现在仍没归队的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那一千余名匪徒虽然只是乌合之众,但蚁多咬死象,也磨死了不少大唐将士。
满身血污的凌虎站在队列正前方,胸口的盔甲还张牙舞爪的露着里面的伤口。
面对如此严重的伤口,凌虎不为所动,神色冰冷的用手在胸口抹了一把,顺势抹在自己脸上,低声对众人说道。
“仅仅一千余名匪徒,你们都能打成这样,还让匪首廖天寿给逃脱了出去,归营后训练加倍。
现在受损严重的三队四队留下救治伤员,一队二队担当守卫,等待其余县衙派来的差役。
五队六队随我继续捉拿匪首廖天寿,尔等可曾听懂。”
凌虎说完后,在他面前的众将士齐齐将手臂放在胸前,大声喊道。
“喏,属下谨遵将令。”
喊完以后,众将士齐齐分散,三队四队的人分散在县城中寻找尚未殒命的百姓加以救治,一队二队的人马则是在这崇阳县城中四处巡逻,探视是否还有匪徒余孽。
五队六队的人则是骑上所有的战马,跟随在凌虎身后,沿着廖天寿的足迹追去。
廖天寿与他那仅存的三名亲信虽然逃出了崇阳县城,但是在闯出县城北门时也或多或少受了些伤。
眼看着身后还有追军,廖天寿也知再这般逃窜下去肯定会被追上。
带着这仅存的三名亲信闯进一户农家,将那一家三口全部杀害后,骑着他家的骡子继续逃窜。
沿途中又碰到了一股小商队,当他们四人从商队经过后,身下各自多了一匹大马,至于那商队的命运,无需多言。
沈默与程处嗣他们属于六队,此时正紧跟在凌虎身后,沿途中也看到了廖天寿等人做出的恶行。
手中的马鞭不断抽打在身下战马屁股上,抽的战马马臀上一道道红印,可是仍旧嫌弃速度不够快。
廖天寿他们在前面逃得也是惊心动魄,自己做出的事情自己知道,这要真被抓回去,斩首示众都算是轻的,株连亲友都很有可能。
真要抓到自己,看到真容,恐怕就连那位都保不住自己。
两队人马,一路追一路逃,接连跑了上百里,沈默他们也看到了廖天寿等人的行踪,加快马速继续追赶。
而廖天寿呢,扭头看到身后追军马匹扬起的灰尘时,就知今日难逃了,一狠心,下令让这三名亲信分头逃窜。
自己则是转换了个方向继续前行,为何说是一狠心呢,原来在这三名亲信中,有一个乃是他亲侄子。
言归正传,凌虎在后边看到前方人马分开时,就下令让身后将士分开追踪。
因为今日虽然剿灭了这些匪徒,但是并不知晓那匪首廖天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