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额,听到他们几个的谈话,沈默瞬间感觉自己很没用,在营里怎么没干正事儿了。
每天训练完偷偷溜出去打猎给众兄弟补充营养,开篝火晚会活跃军营气氛,包括在军中研发简易版的象棋,军棋等。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说下来,唉,好像还真不是什么正事儿。
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抑郁之意,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现在虽然没有杜康,但是还有老酒可以代替呀。
端起面前的酒碗跟程处嗣,秦怀玉,柴令武他们碰在一起,墩墩墩墩一会儿功夫,两坛子酒就喝完了。
他们七八人在这喝的你来我往,可把旁边牢房中的廖天寿给馋坏了。
自从廖天寿被押回大理寺监牢后,跟之前他做匪首那会儿,那可是天差地别,别说美酒了,就连吃都吃不饱。
虽然大理寺的狱卒还没对他严刑拷打吧,但是一天三顿鞭子那可是一次都没落下。
馋的廖天寿口水都流下来了,扒着监牢的木栅栏朝外喊道。
“官爷,官爷,能不能赏小的一口酒喝,闻着这酒味儿把小的这馋虫都勾出来了。”
唉,想他廖天寿一介匪首,整天大鱼大肉,吃香喝辣,啥时候这么憋屈过,也不知道那位什么时候能将自己给捞出去。
可他万万想不到,他心中会拯救自己的那位贵人,也就是阴宏智,正千方百计想着怎么弄死他呢。
沈默与程处嗣他们喝的都有点飘飘然,听到廖天寿的喊话后,这才想起身后还关着这么一个玩意儿。
柴令武这小子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起,拿着一根鸡腿,边吃边朝关押廖天寿的那监牢走去。
看着趴在监牢木栏上的廖天寿,嘴角露出一丝玩弄的笑意,走到牢房跟前,用脚踹了踹那木栏,震得廖天寿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先是打了个酒嗝,然后才朝廖天寿问道。
“嗝,廖,廖,你叫廖什么来着,这都不重要。
想喝酒是不,这简单,你说小爷我长得是不是比那几个憨货俊俏。”
说到这里的时候,柴令武还顺手指了指坐在那边的程处嗣等人。
他这问话让廖天寿不知怎么回答,按照常理,他们不是应该逼问自己幕后主谋是谁吗。
廖天寿朝他们讨酒时就计划好了,到时随便编排几人把他们糊弄过去就是了。
可是没料到这小郎君既不问自己幕后之人,也不问自己那些抢来的粮食藏于何处,只问了这么一个似是而非的问题,还真让廖天寿不知怎么回答好。
结结巴巴的刚准备回应柴令武的话时,发现牢房外又多了好几个人,正是沈默和程处嗣他们。
一个个的都醉气熏熏,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看,让廖天寿把将要脱出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这要真应承了柴令武的话,其余几人还指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呢。
虽然廖天寿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条,但是心里还是抱着那么一丝期盼,希望背后的那位能将他给捞出去。
看着廖天寿突然不说话了,沈默与程处嗣他们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半天,然后齐齐的伸出巴掌,先将柴令武给拍到了一边。
“嗝,老倌儿,别听令武那小子瞎扯,要论长相,咱老程那肯定是最周正的那个了,你说是不。”
“净瞎扯,咱们几个走出去,任谁看到都得说某家最威武,你们几个都是嗝,废柴”
尉迟宝琪这话刚说完就直接趴到了地上,两眼一闭,呼噜声震天响。
要说享受,还得数秦怀玉,在大理寺监牢将养的这两三天,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起来,虽然还无法拿起重物,但是端个酒杯还是绰绰有余。
右手端着酒杯,左臂仍旧悬挂在胸前,摇摇晃晃来到监牢旁边,昏暗的烛火下,只瞅到地上有个黑影,还以为是软垫呢,顺势往下一坐。
正好坐到刚睡着的尉迟宝琪身上,要说这尉迟宝琪也是睡得死,挪动了两下就又继续睡了。
沈默他们也都迷迷糊糊的,哪能管得了那么多,凑在监牢跟前,朝着里面那廖天寿不断打量,这灼热的目光看的廖天寿心里毛毛的。
“嗝,你就是那匪首廖天寿?
瞅着也不咋地呀,脸上这伤疤看起来跟狗咬的似的。”
“沈默,你别瞎说,这看起来明明是被女人给挠的印痕。”
“处嗣,此言差异,他脸上这伤痕看起来明明是被门挤得好不好。”
几人针对廖天寿脸上这伤疤叽叽喳喳的讨论个没完,让廖天寿无言以对,想要说自己脸上这是刀疤,又怕这几个醉汉打自己。
只好憋屈的蹲坐在那里看着几人聊天打屁。
可谁知他们几个聊着聊着,这话题就变了。
“嗝,令武,令武你说这老贼背后的人是谁呀。”
柴令武喝的不比他们几个少,别说脑袋了,双眼视线都模模糊糊的,听到牛师赞的问话,直接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