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耀与阎达开沿着长安城外的这条小道朝他们黑风寨的方向渐行渐远,可别说,在路边还真遇到了一个带着马匹的商队。
两人冲上前去,大呵一声打劫后,三拳两脚就将那些商队的护卫打倒在地,为防后边有人追,连后续事情都没处理。
阎达开从商队带头人身上摸出一个钱袋,骑上马便跟孙永耀身后朝黑风寨的方向赶去。
他们两人是逃出了城,可把长安城里的人坑坏了,搜寻的兵卒差不多将大半个长安城都翻了个遍儿,还没搜索到他们两个的踪迹。
这让带头儿的沈默和程处嗣他们郁闷不已,两个大活人能藏到哪去呀。
郁闷后两人带着兵卒溜达到城门口,看看能否有些什么线索。
同在长安城门口守候的金吾卫将士简单聊了几句,也没什么收获,正在他们准备返回城中继续搜寻之时。
之前那个拦下恭车搜寻的兵卒也将他的发现对沈默、程处嗣说了,程处嗣倒是没多想什么,可沈默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现在已过午时,正是天气炎热的时候,要说恭车,沈默也不陌生,可是据他了解恭车一般都是在清晨或傍晚才会出城。
那也是为了不影响到正常进出城的行人,大中午的怎么会有恭车出城,此事必有蹊跷。
那两个匪徒肯定是藏在这恭车上逃窜出去的,将自己的想法同程处嗣一说,得到程处嗣的认同。
于是两人便让人将此事回复到大理寺那里,他们两个则是带着兵卒出城准备搜寻。
要说那恭车虽然大,能将孙永耀与阎达开带出去,可那恭车上又不止装着他们的那两个粪桶,还有其余真材实料的粪桶呢。
再加上长安城外的道路并不平坦,一路小坎坷之下倒是也留下了不少踪迹。
两人带着兵卒沿着地面上粪汁的踪迹朝前追踪,一直追了十几里地,也看到了那辆恭车。
至于驾驶恭车的那个仆役,现在正趴伏在地上,身下还有一摊散开的血迹。
这也正常,以张亮周全的安排,怎会留下这么一个普通人,在那仆役出城之际就派出了人手,在他完成任务后将他除去。
话不多言,沈默与程处嗣等人看到这恭车后便围了上来,除了那仆役的尸体外,也看到了车上那两个桶口正敞开,里面却干干净净的木桶。
一看就是藏过人,见到此物,恰好也证实了沈默的想法,孙永耀与阎达开两个匪徒就是借由窜出长安城的。
留下两名兵卒在这守候着这辆恭车和仆役的尸体,沈默与程处嗣带着剩下的人继续朝前追踪。
再往前追可就没有粪汁的踪迹供他们追寻了,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脚印或车辙,根本看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又追寻了五六里地,见实在没有发现,正准备率人回城时,只见从道路远方走过来十几个身带伤痕,满脸鲜血的百姓。
正是之前被孙永耀与阎达开两人抢劫的那个商队,他们本是从草原进完货物,准备来长安出售,好捞一笔的。
结果连长安都还没到,就被人抢了,虽然并没有动他们的货物吧。
但是少了拉车的马匹,也是个问题,商队聘请的护卫受了伤也要安抚。
现在一文钱还没赚到,就得先赔进去一笔,这使得商队带头儿的管事郁闷不已,见到沈默他们这群兵卒就跟看到自己亲人一般。
走上前来就哭哭啼啼面带委屈的将自己等人的经历给说了出来,当然言外之意,还是想让沈默他们能去给自己报仇。
抢劫自己的马匹不说,还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打,嘴角到现在都还疼呢,这怎么能忍受。
而沈默听完这商队管事的话后,又详细询问了一下抢劫他们的那两个匪徒的长相。
经这商队管事的描述,也让沈默他们确定了那两个匪徒正是孙永耀与阎达开两人。
唉,没想到他们两个不仅逃出了严防死守的长安城,还抢到了马匹,现在肯定已经逃得很远了,再尾行追随也不过是跟在他们屁股后边走。
想再捉到他们已经很难了,再说沈默与程处嗣他们也没有准备足够的战马骑乘。
与其在他们后边瞎摸索,还不如将此事回禀到大理寺,到时再让凌虎请命去征讨黑风寨。
直接抄他老家,这样不仅可以抓到他们两个,还可以让凌虎戴罪立功,到时自然也能恢复他教习的职位。
想法至此,沈默便与程处嗣交谈了一下,得到程处嗣的充分认同后,便带着那些兵卒准备返程。
至于那个倒霉的商队管事儿,也担心他这剩下的货物再被歹人惦记,死乞白赖的跟在沈默等人一同返回长安。
有这些朝廷军士一同行走,那肯定是要比他商队里那些护卫要安全啦。
沈默与程处嗣见那商队管事儿又是说好话,又是满脸陪笑的,也没拒绝他的人跟在身后。
待到他们返回到长安城时,发现凌虎与大理寺少卿戴胄还有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