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宝琪、柴令武四人也是各带着十名战友在黑风寨外隐藏着。
都是一个战营训练出来的,此时的心思与沈默一个样,想要摸进黑风寨中,得先将他们设立的哨卫给拔掉。
免得被他们发现,打草惊蛇,可是在周围打量了半天,同样是一个人都没看着。
原来呀,那几个担任警戒的匪徒为免在外边受山风吹,就聚在了黑风岭后崖,有着崖壁的阻挡,自然吹不到什么风。
地上升起篝火,手上各捧着一个酒坛,开怀畅饮之余,也不忘炫耀自己的酒量。
由于他们几人聊天的声音较大,被程处嗣所带小队的一名兵卒给听到了,冲程处嗣打过手势,凑上前一看,整个人都乐了。
这帮匪徒的确是一帮乌合之众,在外担任警戒之时竟然悄摸溜号聚在此处饮酒,若不是他们有那五架八牛弩,今日金吾卫又怎会经历如此败绩。
现在正好,可以将这些哨卫一网打尽,程处嗣朝自己身后的战友打了个手势,便率先摸了过去。
要不说他粗心大意呢,行进途中竟然踩到了一根枯枝,枯枝折断的声音还挺大,引起了在那饮酒的几名匪徒注意。
唉,程处嗣自己都感觉有些尴尬,夜色较黑,也看不出他脸上那股臊红。
既然被发现了,也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了,只要下手够快,必然不会给他们向寨中报信儿的机会。
可这几名匪徒也没那么精明,喝了半天酒,再加上方才一直在吹牛,个顶个的认为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
见到程处嗣后,不仅没有想着去寨中报信儿,还站起身子朝着程处嗣晃晃悠悠的走来。
心想他们足有五人,而对方只有一人,还是今天的手下败将,便没有将程处嗣放在眼中。
可是等他们走近了程处嗣才发觉到不对劲,也看到了跟在程处嗣后边的那十名兵卒,转身就准备逃跑,去向寨中报信儿。
可程处嗣他们又怎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十名兵卒朝着这几个匪徒就是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就结束掉了他们几个的小命。
杀掉这几人后,程处嗣几人也放下了心,既然敌人的哨卫已除,那就没有再隐藏自己的必要了。
几人大摇大摆的从黑风岭后崖走回,也见到了沈默与牛师赞等人,走上前对沈默、牛师赞他们说明了情况后。
众人心中皆闪过一丝不甘,今天竟然被这样一群乌合之众给打败了,现在正好是雪耻的好时机。
为首带队的沈默与程处嗣、牛师赞、尉迟宝琪、柴令武五人聚到一块儿,商议待会儿该如何行事。
他们此行前来的目的是毁掉匪徒的那五架八牛弩,可是他们也不知那些八牛弩被匪徒藏在了何处,又该怎样行事呢。
几人探讨出了好几种法子,有的说去寨中抓两个喽啰审问,有的说趁着夜色在黑风寨中暗自搜寻。
可是各种方法皆被其余人给否定了,去寨中抓两个喽啰简单,可是又怎么能确定那两个喽啰知道八牛弩藏在何处呢。
至于趁着夜色在黑风寨中搜寻,肯定会被他们发现,与其这般承受着暴露的危险,还不如直接闯进去与匪徒厮杀呢。
最终还是沈默提出了一个建议,得到众人的尽皆认同。
“处嗣,师赞咱们此行的目的除了毁掉那五架八牛弩外,就是为今日战死的那些弟兄复仇。
与其像你们说的那么麻烦,还不如直接在他们寨中点火呢,现在由于干旱,天干物燥,再加上我之前瞟到过,他们寨中的房屋大都是连在一起的木质结构。
咱们五十多人摸进去,在他寨中何处引火,到时再加上这夜间的山风,必然能够将火势引大。
就算咱们不知他们将那八牛弩藏在何处,又能如何,火势一起,别管是藏在那个房中都得焚之一焗。
除此之外,还能烧死一些匪徒来祭奠我们那些战友。”
沈默此言说完之后,跟随在他们身边的那些兵卒眼中也闪烁起了精光。
别管能否烧掉那八牛弩,能够烧死一些匪徒,祭奠他们那些亲友才是重点。
众人尽皆同意后,便分散开来,打算从四面八方摸进这黑风寨中。
原本以为摸进寨中还有可能会被人发现,引起争执什么的,可是当他们摸进黑风寨后才知是自己多虑了。
那些匪徒们在饮酒作乐后便回屋睡觉了,有的喝多了的甚至直接寻了个墙角,靠着就睡着了。
整个黑风寨中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根本就没人巡逻,更何况是与沈默他们发起争执了。
跟随在尉迟宝琪身后的一名兵卒在墙角看到了一个正靠在那里睡觉的匪徒,正是今日白天将他表亲杀死的那个恶徒。
当时就忍不下心中的恨意,轻步走上前,手中朴刀一挥,直接将那匪徒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鲜血顺着那匪徒的脖颈往下流淌,飞出去的那个人头还是一副熟睡的表情。
见大仇得报,此兵卒眼眶淌下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