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平日里结交的大臣官员也不少。
但对于他来说,这种趋炎附势而来的官员朋友,远远不如他在穷困潦倒之际结拜的义弟可靠。
所以之前才不辞暴露的风险去援救孙永耀与阎达开,可是这次却不能再像上次那般了。
张亮跟随李世民在军中征战多年,十分熟悉自己陛下那多疑的性格,想来对自己也早有防备。
若是此次再次出手,被陛下李世民发现了什么猫腻的话,恐怕只会将自己也给搭进去。
所以就只能自己躲在家中,暗自怀念当初与义弟在一起的日子了。
正在张亮暗自垂伤之际,忽听得房门被敲响的声音,赶忙用手绢擦掉方才流出的泪水,重新恢复起不怒而威的国公模样,开口让门外的人进来。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走进来一个身穿青衣袍服的中年男子,看样子比张亮略小一些,不错,此人正是跟随张亮多年的亲信,名叫张波州。
张亮一见是他,脸上威严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开口向他询问有何事发生,需要前来禀报。
这名亲信跟随张亮多年,平日里也没少给他办脏活儿累活儿,也知道张亮与孙永耀结拜兄弟的关系。
他先回头观望了一眼,见四周并没有丫鬟仆役什么的,又将房门给关上后才对张亮说道。
“老爷,方才末将在外看到大理寺张贴的告示,将在后日在菜市口斩杀孙永耀,也就是您的义弟。
为防再出现上次匪徒逃窜的情况,金吾卫新军派出人手前去监斩,派出的那人还正是您熟悉的那个云骑尉沈默。”
听罢张波州所说的话,张亮眼睛瞪得溜圆,拳头也紧紧攥住,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沈默,又是沈默,当初几次三番扫老夫的面子还则罢了,如今不仅坏了吾之大事,还要监斩我义弟,这梁子咱们算是结下了。”
唉,人做事总是喜欢给自己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张亮亦是如此,他也不想想,当初几次三番的想要害掉沈默,他们二人之间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只是沈默并没有猜到当初谋害自己的人是他而已。
言归正传,当沈默知道此次前去监斩孙永耀以及其他匪徒的时候,心中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当做寻常的官方职务而已。
跟随金吾卫一同前往河东道剿匪可是耽搁了近一个月时间,心中对于有孕在身的李若影那可是想念的紧。
再加上他在河东道与匪徒作战时腰间受的伤还没完全好,于是凌虎便十分大气的批准沈默回家养伤,休沐两日,且到监斩之时再准时到场即可。
一听自己可以回家之时,沈默那是一点儿在营寨待的心思都没了,朝凌虎道过谢后便转身走出了营寨。
在外边寻了一个赶道儿的马车,对车夫说了几句好话,又答应送到以后给他一吊铜钱作为报酬后,便搭上了这辆马车,准备返回自己家中。
在后世,出租车司机都是很能唠的,在大唐,这赶车的马夫也不例外,带着沈默边朝长安赶去边跟他聊天。
当得知到沈默是之前前去河东道剿匪的一员后,那话头儿就更多了,一路上跟沈默那是天南海北聊的不亦乐乎。
直到将沈默送到他家门前时还恋恋不舍的对沈默说,以后只要有用车的地方,尽管派人去城东找他,随叫随到。
沈默本就是好交朋友之人,不然当初也不会跟程处嗣在互不相识的情况下都一起打台球了。
跟这热心的车夫,那自然也是相当的客气,见他执意不肯收下事先商量好的报酬,也就是那吊铜钱。
沈默也没再客套,让刘东从府上取了一坛好酒直接塞到了这马车上,让那马夫连口称赞沈默仗义,知道他好这口儿。
待到将这马夫送走之后,沈默立马就迫不及待的让刘东去给自己准备沐浴之物。
上次归来时都差点给忘了,这次可不能再忘了,在河东道跟那些匪徒作战之时,落在他手上的人命也不在少数,肯定沾染上了血腥气,吓到小影可怎么办。
待到沈默沐浴完毕,又换了一身洁白的袍服,将长发盘在头顶,扎了一个发髻,用一顶君子冠固定起来。
看起来跟他刚回来时那副莽撞军汉的模样判若两人,这才前往后宅,准备去向自己母亲请安。
当然,心中最惦念的还是怀有自己小宝宝的李若影。
走到后宅后,刚好看到苏珍珍与李若影两人正坐在那里,面带笑容的不知在聊些什么。
走上前先冲苏珍珍施礼问候,问候后便冲着李若影挤眉弄眼的,看的苏珍珍噗嗤一乐,简单询问了一下沈默此次前去河东道剿匪的经过后便起身离开了。
他这当母亲的怎会看不出自己儿子的心思,还是给他们小两口儿好好叙旧的空间吧。
待到见苏珍珍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后,沈默顿时原形毕露,唰的一下就扑到了李若影跟前。
看着李若影那已经明显鼓起的小腹,沈默犹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