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仔细勘察这尸体。
看了些许片刻后,转身对沈默及其他差役拱手回复道。
“回禀沈评事,据老夫的勘测,此人乃是中了紫枯散这种剧毒,七窍流血而死。
究竟是内服中毒还是外创所致,还需将尸体带回大理寺仔细验尸后才能得知。”
说完以后,这两名仵作后退两步,站在一旁等候吩咐,沈默与程处嗣等人听完后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照章办事,根本不需理会他们。
要说起来今天也是够倒霉的,本来在相亲大会上乐乐呵呵的不好吗,出来喝个酒竟然还能碰到这种晦气的事情。
此刻也没了再回去饮酒的心思,几人互相拱了拱手便告别回家了,现在已到下午戌时,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还是回家待着吧,也好去去身上的晦气。
明天说不得还要去大理寺录下笔录呢,毕竟他们是此惨事的第一目击证人不是。
当沈默回到家中后,先让红叶去给自己准备沐浴之物,水里面还特意要求要加些柳叶,以去除方才看到死尸所沾染到的晦气。
至于那具死因怪异的尸体,根本不在沈默的考虑范围之内,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吧。
现在自己身具县男爵位,还在金吾卫中任职,所以这大理评事的职位对自己而言,只是个虚衔而已。
沈默回到家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沐浴过后又换了一身崭新的衣物,来到后院向沈大富和苏珍珍请过安后就准备用餐。
可是正当菜肴摆齐,沈默准备用餐之际,忽听得客厅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然后便看到刘东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沈默也知可能是寻自己有事,向沈大富与苏珍珍告罪后,匆忙抓了两块儿茵绣坊的点心便朝外走去。
等走到了门口,沈默边吃那点心边向刘东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难道是相亲大会上出了什么乱子不成。
刘东粗喘了几口气,待冷静过后对沈默说道。
“少爷,您今日下午与程处嗣少爷他们是不是见到了一具死因离奇的男尸?”
听到刘东的问话,沈默也不禁起了几分好奇,将手中的点心全部塞到嘴里呼呼囔囔的吃了下去。
“是呀,那具男尸的死因是很奇特,可是这与本少爷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明日去那大理寺做个笔录便是。”
见沈默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刘东脸上更加着急的说道。
“少爷,您可能不知,在您与那大理寺的人分开以后,就有一伙贼人将大理寺的那些人全部袭杀,还包括那两名仵作,并且将那具尸体给抢走了。
现在您与程处嗣少爷他们已是唯一见过那具男尸,并知晓其死因的人了。
大理寺的人现在正在府外侯着,等您一同过去做笔录呢,您看。”
大理寺的人在府外?在他们离开以后就有人偷袭了大理寺的差役?还偷走了那具尸体?
种种问题繁琐的沈默头疼不已,早知如此,一直在飘鲜楼中待着,逗逗小影不好吗。
现在可倒好,下午的酒也没喝尽兴不说,还碰到了那么晦气的事情,这大晚上的还要跑去大理寺做笔录,任谁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可是也不能让那些大理寺的同僚在外边等着不是,他们也不容易,于是便跟着刘东一起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在沈府门口果然看到了几个大理寺的差役,其中一个还是沈默先前便认识的封城。
可惜时过境迁,虽然才过了大半年时间,可两人的身份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封城依旧是大理寺执事房的一名普通官员,而沈默却从原来的青头小子摇身一变成了拥有县男爵位的官员。
虽然没法跟程处嗣、牛师赞、长孙冲他们这些贵胄子弟相提并论,但在封诚面前还是有着不小的官威的。
封诚与其他几名差役见到沈默出来,快步走上前准备朝沈默施礼,却被沈默给搀扶住了。
“哈哈,封大哥,你我二人之间无需如此多礼,当初沈某初进大理寺之时,还是多亏了封兄帮助才有得今日的沈某。
你们的来意,刘东方才已经告诉我了,沈某现在就同你们一起前往大理寺做笔录。”
当初李世民移驾洛阳,朝中重要的文武官员也要随行,方便李世民理政。
而封诚,硕雷及戴胄他们也是在那时去往的洛阳,后来李世民归朝,他们也自然跟着一同返回了长安。
虽然沈默是如此客气,但封诚及其他差役们却丝毫不敢当真,与沈默说话时依旧是恭恭敬敬的,头前带路领着沈默的马车便朝大理寺赶去。
等到了大理寺门口时,沈默被眼前的景象逗得都快笑出来了,为什么呢,原来呀,被请来的可不止他一个。
程处嗣、牛师赞、秦怀玉、尉迟宝琪甚至包括长孙冲、房遗爱、杜荷他们此刻都尽皆在此。
并且一个个的都面露愁容,性子直接的尉迟宝琪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