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你可算是回来了,这段时间没你在营里打趣,哥哥们可是无聊的很。”
“对呀,沈默,少了你的存在,最近哥哥们可是被凌虎那厮整的不轻,你回来的正好,赶紧想个鬼主意好好报复一下那个凌虎。”
“哈哈,宝琪,你这话说的有些早了,反正凌虎那厮一直都在营中待着,又跑不掉,难得沈默又重新回营,现在给他好好接个风才是正道儿。
刚好昨天哥哥我在外边打了一头野羊,现在回去生火烤上,正好可以晚上吃,对了,你床下不是还藏着两坛好酒呢嘛,现在拿出来正好。”
沈默跟着程处嗣、牛师赞、柴令武、薛平等人勾肩搭背的朝着营地中走去。
走的同时,也从他们几人的口中知道了近两个月他们悲惨的经历,自从他们征讨过梁国,从河套归来后。
沈默是在长安城中待着教导李泰和李格他们,程处嗣和牛师赞他们则是在休沐过后就回到了营寨。
先前在征讨梁国时,虽然他们屡出妙计,并且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但是也因此暴露出来了很多问题。
将士之间的战术配合,作战时军令是否能够快捷下达,步兵如何抵抗骑兵的冲锋,和骑兵又该怎样突破敌军的防守,直冲中军斩杀敌首等等等等…
这一系列的问题既然已经被发现,那肯定是要想办法去解决消除掉的。
金吾卫教习,也就是如今的护羌校尉凌虎,在回到长安接受过朝廷赏赐后,与军中的各主官将领商议过后,就定出了很多个训练计划。
而程处嗣和牛师赞等众将士正是这些计划的受害者。
这两个月内每天过的日子那可谓是惨不忍睹。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在野外奔袭十里,正午时分要列阵抵抗骑兵的进攻,下午又得反串骑兵跟那些步兵同僚对抗。
更惨的是,就算累了一天,到了晚上还不能休息,用过晚餐后就要在校场集合,听从李靖或其他老将军传授战场之道。
这些话听的沈默都有些不寒而栗,这也太吓人了吧,没看薛平那小子一说起来眼眶都红了吗。
这得是受了多么惨无人道的训练啊,想来也算正常,在征讨过梁国归来以后,本以为可以好好享受一下战后的荣誉,没想到过的还不如以前舒坦呢。
沈默边和他们坐在校场上闲聊,边思索着该如何报复报复凌虎那厮。
今日凌虎去往长安向兵部汇报训练之事,无人监管,所以他们才能这么悠闲的在校场上休息。
至于程处嗣他们所说的训练,在沈默听来,虽然有些吓人,但是仔细想想也有点儿意思。
野外奔袭是为了训练将士们的体能,日后去征讨突厥,肯定少不了要在草原上急行军,没有足够的体魄支撑可怎么行。
至于步兵对抗骑兵的冲刺,和骑兵急行突进这就更容易理解了,关中少马,虽然在这些年也出了很多擅长骑射的马上将军。
可是对于寻常的府兵步卒而言,可不是人人都有家境支持他们练习骑射的,自然无法与在马背上长起来的突厥人相比。
先天不足,那就只好后天弥补喽。
至于晚上跟着众老将学习的那些战场之道,那就更不用多言,其实沈默这段时间在家休养的时候,也曾回忆过他们在河套征讨梁国时所经历过的一幕幕。
也从中反省到了不少经验,先前在征讨梁国的战役中,他们虽然屡战屡胜,但也有很多值得改进的地方,这样也不会出现像之前一样那么大的损失。
言归正传,沈默与程处嗣、牛师赞、秦怀玉他们几个闲聊的时候,仿佛听到了一句重要的话,赶紧让秦怀玉将他刚才说过的话再复述一遍。
秦怀玉虽然不解沈默为何会是这幅激动的样子,但出于对沈默的信任,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他刚说过的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们白天的训练就是全营将士被分成两队,上午时由一队扮演步兵去抵抗骑兵的冲锋。
等到下午的时候,则是反过来,中午扮演步兵的那一队将士骑上战马,手持木棒,客串突厥的骑兵来冲击步兵的防守。
沈默,哥哥我这句话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沈默听罢秦怀玉的话后,又低头思索了片刻,嘴中不断念叨着秦怀玉方才说过的话,脑中仿佛有一道精光闪过,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也惊到了坐在旁边的程处嗣和尉迟宝琪等人,各个皆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沈默,想看看他能说出些什么。
沈默站起身后,神色激动的在众人面前不断踱步,然后朝众人说道。
“各位兄台,沈某想到了报复凌虎这厮的好主意了。”
听到沈默的话,原本在地上坐着的众人也激动的站了起来,不断向沈默追问究竟是何妙招。
“什么主意,赶快说来听听,这段时间哥哥我可是被凌虎那厮折磨的不轻,连觉都睡不安生了。”
“对呀,沈默,有何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