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随着这惊呼声的响起,原本在营中熟睡的众将士也都被吵醒起来,纷纷起身朝着营寨中间走去,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沈默和程处嗣等人,此时也揉着迷迷糊糊的睡眼,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先是抬头看了看外边天色,发现也就寅时刚出头,连平日应该起身的时间都还没到呢。
这么早会发生什么事呢,也让沈默等人感到好奇,待他们来到营寨中间,听到旁边人的谈话时,才意识到果真是发生了大事。
原来,他们昨夜从岷山回来时带回来的那二十多名杀手,自带回了营寨后,就将他们关在了同一个牢房中。
夜半时分,有一个负责巡夜的将士,忽听到监牢方向传来厮打在一起的声音,连忙走过去查看情况。
正好看到那些杀手已挣脱开捆绑的绳索,撬开了牢房的大门,此时正在与看守的兵将们扭打厮杀呢。
巡夜将士见此,连忙唤人前去帮忙,厮杀了大半夜,才将这些杀手给重新制服,所以今天一早才会在营中如此惊慌大叫。
至于昨夜在牢房外看守那些杀手的将士,此时正半跪在主帐外向凌虎请罪。
昨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差点让这些杀手给逃掉,这些身为看守的兵将,自然难辞其咎。
凌虎此时也被外边的声音给吵到了,起身之后从伺候他的那些侍卫口中,也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表情严肃的从帐中走出,跪在帐前的这些将士看到凌虎后就齐声喊道。
“末将失职,看守有误,险些让这些贼人脱逃,请凌校尉责罚…”
凌虎朝这几名兵将挥了挥手,轻声说道。
“昨夜的事吾已知晓,不怪尔等,只怪那些杀手不服管教,性情暴劣,尔等去后账各领十军棍以长记性。
日后可不能再出现这种事情。”
待凌虎说完以后,跪在帅帐跟前的那些将士,齐齐朝凌虎抱拳拱手道。
“喏,谢校尉轻责之恩,末将这就去后账领罚,日后也绝不会再出现今日之事。”
军中法度严谨,更何况他们还是天子亲军金吾卫,若是依照军规处置,绝不是简简单单十军棍就能了事的。
言归正传,众将士说过以后便起身朝着后账的方向走去,而凌虎呢,则是扭头对自己身后的那两名近卫说道。
“徐沐,袁成,你们二人速去审问那些贼人。
都被抓到我营寨中了,竟然还想着暴乱而逃,凌某定要看看这幕后之人是谁,你们快去审问,莫要再给这幕后之人行凶的机会。”
听到凌虎的话后,徐沐和袁成两人随即抱拳应道。
“喏,末将领命,必定会让那些贼人开口,道出幕后之人。”
凌虎说罢之后,就转身回了营帐,而徐沐与袁成两人则是握紧拳头,面带狰笑的走向那些杀手被关押的地方。
话说两头,沈默与程处嗣、牛师赞他们在知道昨夜营中发生的事后,也对此提起了兴趣
熙熙攘攘的便朝着关押那些杀手的囚牢走去,想要看看这些杀手经受刑罚的样子。
其实不仅是他们几个,就连趴在床上养伤的柴令武听到此事后,都忍不住让同营的战友将自己搀扶起来一同前往。
如今已经回到自己的地盘,他可得好好教训教训那些敢对自己出手的贼人。
随着围在囚牢外边观看的人越凑越多,正在囚牢内,对那些杀手施以刑罚的徐沐和袁成,手中的动作也越发狠厉起来,换得周围人的一声声叫好。
“好,老徐,用的力气再大点儿,还有旁边那个敢瞪眼的小子,好好抽他两鞭。”
“哈哈,袁成,你这家伙不会是没吃饭吧,手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要不换耶耶我来过过瘾。”
……
听到监牢外战友们的打趣,袁成往外瞅了瞅,又往手中唾了两口唾沫,对着外边的战友们喊道。
“我呸,臭小子们,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袁某的手段,省的你们整天嘀咕袁某行事优柔寡断。”
朝监牢外的战友喊过话后,袁成将手中的皮鞭在盐水中浸泡了一下,然后就噼里啪啦的朝墨云和那些被绑在木架上的杀手抽去,边打边问道。
“说不说,说不说,尔等此次溜进岷山之中,究竟所为何事。
竟然还敢对我金吾卫将士下手,速速交代清楚,若不然休怪耶耶手中的鞭子无情。”
袁成手中的鞭子抽的啪啪作响,可是却没收到任何回应,这使得袁成更加愤怒,手中的鞭子高高扬起,看样子还准备再抽上几鞭。
正在此时,站在他身后的徐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后面露无奈的冲他说道。
“老袁,老袁,你问话归问话,至少得先把他们口中的麻布拿出来再问呀,不然哪怕就算你抽死他们也问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