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过后大军还要按照制定的作战计划走,于是在三天之后豹滔军开拔向东明方向进军。
此时在汴梁城中却是另一番光景,外围的城池接连告破大梁的军队已经来到大宋都城的外围,要说新任官家赵桓不紧张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赵桓也不是什么硬骨头的人,这种局面下他也坐不住想跑,可惜太上皇赵佶匆忙传位目的就是找个背锅侠,想走那有那么容易。
尤其是兵马副帅宗泽更是几次三番奏对,希望他稳住朝廷局面,在手中尚有数十万禁军的时候不要轻言后退。
赵桓明明心中不愿,但也没有办法。他爹赵佶卸任皇帝之位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到江南避难他却不行,汴梁城毕竟是大宋的国都,亡国之君的名头太臭他还不想抗。因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在群臣面前强颜欢笑。
他对宗泽也不是很满意,觉得对方练兵这么久就应该在朝廷危难之时领兵出征御敌于汴梁城外,而不是想着依托都城的城高墙厚打防御战。只不过想想之前朝廷干预的战争都极不顺利,他也只能将不满压在心中,开始对勤王的地方军队期盼起来。
赵桓倒是没有想想,大宋朝廷历来奉行强干弱枝,朝廷军州的地方守备军可没有大唐时期的节度使的权利。
粮草物资都在朝廷的控制之中,而且宋辽和平百年那些地方军官早就没有进取之心,再加上大宋重文轻武的国策军官们只想发财没有多少意愿为国征战出风头。
而为了刮敛财富,他们早就将军队吃得千疮百孔,冒名顶替吃空饷的现象已经是常规操作,就更别提日常训练保持军队战斗力了。
勤王的名声是好,实惠怕是也少不了,可那些地方军官对自己有几把刷子能吃几碗饭还是相当清醒的,朝廷禁军都屡吃败仗他们上去也是白给。
为了虚无缥缈的救驾之功搭上自己的性命,在他们看来完全不值得。因此接到圣旨后他们声势弄得很大,实际上行动起来的人并不多。当然大宋不是没有忠臣良将,不过让人觉得有些讽刺的是行动最快的居然是十节度。
这条时间线中的十节度与水浒传小说之中毫无二致是曾经落草又受大宋朝廷招安的武将,分别是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
他们十人几乎都是的山贼土匪,做大之后被朝廷招安。节度使一职当然是虚名,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权利,不过是相当于给他们一个官军的名分让他们吃皇粮驻守地方,可以说大宋朝廷从来就没有拿他们当做自己人。
或许是遵循着皈依者虔诚现象,在接到勤王的圣旨后,几人不约而同的整顿军备,带上粮草辎重便出发前往汴梁城,比起大宋的臣子不知要强出多少。
说回宗泽这边,其实对官家赵桓的心思他也有所猜测。知道自己将战场选在都城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他也想带兵出征御敌于城外。
可听了从长垣城逃出来的詹义的亲兵所叙述的战报之后,他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在詹义的口中对手的虎威炮威力惊人,炮弹一旦集中军兵往往将人体打得四分五裂极为残忍,而且其具有超远距离打击的能力。即便攻城战也拖在距离城墙两三里的距离,还有重兵保护想要接近破坏几无可能。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人感到恐惧的是对手还有一种神秘武器对城池破坏极大,发挥的威力毁天灭地可以将数米厚的城墙炸塌。距离较近的人还有很大可能被震死,即便不死也是耳鸣眼花久久不能回神。
如果光从这两方面来看,禁军确实不应该在汴梁城中固守,因为敌军有高明的手段破城。但詹义亲兵接下来的话却让宗泽十分头疼。
因为他们谈到在逃出长垣城不久后便遭遇了大梁国的大队骑兵,若不是因为对手不熟悉当地的路途他们怕是想逃都难,就这还是折损了七八成的兄弟才侥幸逃到汴梁城中。
一般的骑兵也就罢了,从那些人的口中宗泽听出了不一样的信息,大梁国的骑兵人马均披甲,且装备精良又备有投枪和骑兵弩。
从这些信息中宗泽不免联想到辽国的铁林军,那支曾经闻名天下的重甲骑兵战力如何可是如雷灌耳怕是大梁国在消灭辽国之时将这一套也学了去。
朝廷禁军基础较差,还是他接受之后才精挑细选恢复了部分战力出城与一般的军队作战尚可,对战这样的重甲骑兵怕是难以应付。
还有詹义对长垣一战的总结是大梁军队不仅善于攻城,面对近身缠斗之时也分外勇猛,大宋的军队一对一根本不是对手只有结成战阵方有一战之力,而长垣守军就是利用狭窄的地形才限制住对手的攻势,若是野外正面作战怕是更为不堪。
宗泽对此深信不疑,一个能够为朝廷殉国的人断然不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