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主。”
他是御前侍卫,难怪认识两位公主了,想必去年长安之行,这位段通也在护卫之列。
以他的年纪,御前三等护卫的官阶并不算低,而且有资格参加今日的宴会,看来也是身世不凡。
刘袖刻意看了他两眼,忽然恍然大悟,“你是镇西将军的次子,是也不是?”
上次在长安,两位公主都曾见过段颎,他父子二人长得又很有几分相似。
方才他一提自己的姓名,刘华和刘袖便都猜到了。
“公主明鉴,段将军正是家父。”
段颎身为镇西大将军,早年也曾因为从龙之功封侯,他的儿子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有资格参加这场宴会。
只是刚才在宴会上,竟然没见过他表演才艺,也确实蹊跷。
见刘袖目光疑惑,段通赶紧笑道:“公主别误会,方才臣只是恰好起身更衣,谁知就轮过了,这心里头一直在惋惜呢。”
他说的一本正经,表情十分真诚,明知他在胡掐,刘华和刘袖却生不起气来。
“既然如此惋惜,那本公主就给你个机会,现在表演也不迟啊。”
刘袖平时的性格比较文静,但在段通面前,却似乎并不拘束。
她这么一说,段通也不好拒绝,没办法,谁叫自己方才嘴贱啊。
“那臣就献丑了。”
他也有心消弥两位公主心中的不满,毕竟刚才是自己口无遮拦,非要询问好友的。
微一沉吟,便道:“今赋诗一首,以歌咏此盛会。”
他是将门之后,又是御前侍卫,刘袖还以为他肯定会表演自己拿手的武艺,没想到却是赋诗。
这般反差之下,不由得大感好奇,凝神静气等他的下文。
段通负手思索了片刻,这才曼声吟哦:
“星移岁律应青阳,得奉群英集玉堂。龙凤双飞观御札,云霞五色咏天章。芳林渐觉清风暖,仙界元知白日长。何幸微才逢盛事,愿因史册纪余芳。”
二人没想到,一首歌功颂德之诗,却被他写得如此文采飞扬,联想到他的身份,更加觉得不容易。
此人若不是出身将门,直接参加科举的话,想必也不会埋没的。
刘袖平时最爱舞文弄墨,刚才在宴席上,她就比较留意那些作诗之人,彼时也有几首出众的诗。
只是眼前段通的身份反差太大,心理上更觉得惊艳罢了。
而且眼前的段通身姿挺拔,目光犀利,与她平时所见那些文人大不相同。
这样反而勾起了她的兴趣,兴致勃勃的与他讨论吟诗作赋起来。
刘华难得见自己的妹妹如此有谈兴,也不禁莞尔,若是舞阳能够觅得一位佳婿,今日这场宴会便也不算白开。
这样一想,再看段通便觉得顺眼多了,只是转眼看到来艳那张病怏怏的脸,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太后为她精心挑选出来的那批人中,确实有来艳的大名,她在看资料的时候,也曾注意到此人。
光看履历,这来艳的确十分优秀,十九岁就中了进士,而且还是那一届的探花。
如今二十一岁了,一心扑在事业上,一直无意婚姻,为此他母亲还在太后面前诉过苦。
平氏长公主刘直得其实辈分很高,仔细算起来,还是皇帝刘志的姑姑辈,也就是说来艳其实算是刘华的表叔。
不过皇家结亲向来不讲究这些个细节,只要是条件合适,不是直系血亲就可以了。
“段侍卫表演过了,既然听说你方才是故意藏拙,现在是不是也该重新表演一下?”
刘华平日里性格十分大度,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就是看着来艳不顺眼,总想刁难一二。
来艳自知理亏,没办法,只得摘下腰间的玉笛,抱拳道:“献丑了。”
一缕清音响起,很快悠扬的笛声便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醉其中。
这是一曲,清雅平和,仿佛能安抚浮躁不安的心灵,让人仿佛看到粼粼波光,夕阳西下,还有唱着渔歌的渔夫
这时节的文人虽然都通音律,但贵族大多数都喜欢端雅富丽之曲,儒生则欣赏古朴沉郁之歌。
像他这种风格的极少见到,确实是让人耳目一新。
关键他不但技艺娴熟,而且还能带动听者的情绪,在这一点上就绝不简单。
刘华本人除了喜欢骑射舞剑之外,最偏爱的便是音律了,但她不喜欢高雅的古琴之类,反而喜欢笛箫筚篥之类的吹奏乐器。
刚才在席间,她就曾留意来艳,只是他选了一曲中规中矩的富贵之曲,没能引起刘华的兴趣。
一曲既罢,余音袅袅,众人久久沉醉其间,无人再说话。
“好,来兄的技艺又长进了,果然是让人心旷神怡。”
还是段通打破了沉默,毫不吝啬的对自己的好兄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