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也没空回京城长住,这期间他把远在扬州的弟妹都接进了京城。
当然,也给他那个不靠谱的母亲,陆续送过许多钱财,可他的母亲却从未打听过他的情况,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些财物。
直到这次他凯旋归来,在万人空巷的欢迎仪式上,终于发现那个英姿勃发的青年将军,就是被自己抛弃的儿子。
这些年她在那商人家中过得也并不如意,后面生的儿子又不肖,全旭给她的钱财,都被那个儿子给骗光了。
突然之间,发现自己的长子居然是朝廷是个关内侯,朝廷从二品的大官。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惊了,尤其是被他那个不成器的同母异父弟弟知道了以后。
立刻如获至宝,一家人寻上门来,要吃要喝,要金要银,简直就把全旭当成了个摇钱树。
面对这般不靠谱的母亲和弟弟,身为人子,全旭在面对敌人时纵横捭阖,可现在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任他们予求予取。
谁知他这异母弟弟胡劳,受了一帮狐朋狗友的挑唆,大言不惭地来找全旭,张口就让他给个五品官来当。
这人也不知道是无知无畏,还是丧心病狂,真以为朝廷官职可以私相授受呢。
如此奇葩的要求,全旭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满足,那胡劳闹了几回,又逼着他母亲来每日哭闹。
全旭虽然是忍了,可他弟弟却忍不了,本来就对这个所谓的母亲心怀怨恨。
如今这么一搅和,更是厌恶到了极点,于是很胡劳吵了起来,两人还动了手。
关键是那胡劳还吃了亏,被打得像猪头一般,回去后越想越气,于是想出这么个毒计。
让他母亲去拦路告状,两人也没蠢到直接上书,之所以选择了袁盱,也是因为看到他官更大,前几天刚巧又宴请过对方。
都说官官相卫,躲躲闪闪地告了状,胡母满心期待着可以如愿以偿了,没想到很快就发现自己被软禁了。
拿到卷宗,袁盱马不停蹄立时就进宫,全旭可是陛下一直都看重的人,无论怎样都不能背上污点。
看着手里的卷宗,刘志也真是无语了,这女人和他前世的父亲,在品行上真是有得一拼。
说起来全旭真是冤枉至极,摊到这样自私冷酷的母亲和贪得无厌的弟弟。
对这种人他真是太了解了,若是这次贪心得不到满足,肯定会豁出去闹得满城风雨。
可即便满足了他们,又会生出更大的贪念来,永远都得不到满足。
“这事你不用再管了,由我来办。”
刘志将卷宗压了下来,随即又派人到袁府带走了了胡母,同时又让人将那商人一家全部给扣押起来。
这种自私自利之人,平日里行事肯定也是贪得无厌,毫无下限。
让龙麟卫随便查一查,整点罪名将他们流放辽东,这辈子他们是别想回来了。
当然还要瞒着全旭,毕竟身为人子,哪怕再恨这个女人,也不得不顾念她的生恩。
干脆替他把事情做了,到时候等全旭反应过来,早就在几千里之外了,再说他们犯了国法,应该得到惩罚。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龙麟卫的资料就送了过来,这商人平时就是个地道的奸诈之徒,在买卖中以次充好,缺斤少两什么的都是常事。
更让他惊讶的是,此人还真的背有命案在身,当年与他同去扬州贩货的同伴,就被他在半路上给杀了。
此事甚至还牵扯到全旭的母亲,古时候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不像现在还有什么追诉期。
哪怕过了四五十年,只要凶手还在,就一定得追究责任。
就这样三下五除二一家子就被定了罪名,然后立马流放辽东,押送的人都是刘志特别安排的。
为了防止胡劳乱说话,龙鳞卫甚至还拔了他的舌头,胡母更是悔得差点吐血。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折腾,都说了官官相卫,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估计他们每次一想起这件事情,就要悔得心肝肚疼。
全旭最开始果然没有发现,他被这母子两个闹得头疼无比,好容易清静几天,心中还暗自窃喜。
不过一连多日这母子二人都没出现,总算让全旭感到了有些不对劲,一问之下才知道,因为杀人越货判了个流放几千里。
原本他还想着花钱把自己的母亲赎出来,结果被京兆尹那边严词拒绝,并痛斥了他一番,认为此乃徇私枉法之举。
对方秉公执法,骂得全旭哑口无言,既然他已经尽过力了,至少自己心理上能够求个安慰。
最后只得托人给他母亲送去了许多钱财,希望她在路上和流放地能够过得好一点。
又写信安慰,让她先在那边安安静静呆几年,到时候他会想办法把母亲接回来的。
作为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