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着,该怎么样才能打赢每一场硬仗。
这些年来他已经越来越消极,虽然牢牢地掌控着整个帝国的权力,却再也提不起兴致。
自从他出事之后,身体更是大伤元气,为此基本上取消了所有的朝会。
有什么事情都是让朝廷众臣商议好后,再来向他汇报,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琐碎事情,早已无法送达他的案头。
可今日,他突然就怀念起从前那些风云变幻的岁月。
看了看堂下正襟危坐的皇太子刘瑾,如此的少年老成,与自己当年的惫懒模样,完全是天渊之别。
反正问题他是抛出来了,既然大家都不想表态,那干脆就这么耗着吧。
皇帝的御座是一把硬木椅子,只能身姿笔挺地坐在那里,时间久了非常不舒服。
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第一是提醒皇帝,在朝堂之上不能贪图享受,必需要严谨勤奋。
第二个也是为了提醒皇帝,每次朝会都不能拖得太久,以免他迁延不绝,当断不断。
可刘志今日是有备而来,早已提前让人把椅子上铺了软垫,自己懒洋洋的斜倚在上面,毫无半点形象可言。
反正如今的大汉朝廷,都知道他是身体不好,而且也没有一个人敢当面指责他形象不佳。
众人见皇帝如此坚持,也都开始互相打起了眼色,一阵无声的交流和博弈之后,终于有人被推出来当出头鸟。
一名工部的官员挺身而出,以非常坚决的态度,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臣认为南水北调的工程确实可行,但必须缓一缓再说。
现在国家刚刚修建了大运河,各方面消耗都很大,必须要给出一段时间来进行休养生息。
一旦再起大动作,有什么突发事情的话,朝廷根本无力负担。”
原本以为他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皇帝应该会听进去,至少不在像之前那么坚持。
可偏偏刘志就好像完全听不懂一般,直接跳过主要中心思想,而是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疱疹以下的追问道。
“既然你也同意修建南水北调工程,那你说的缓一缓,具体是指缓多久?”
一句话,把那个工部官员气得差点噎住,皇帝这一次绝对是故意装聋作哑的。
但同时也十分清楚的传达了他的意思,那就是必须修,而且还要尽快。
“这个应该要一样一二十年吧,没有这么长的时间,朝廷根本就转不过来。”
那官员面红耳赤,麻着胆子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