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他身子一顿。

“咦？”

目光看向一旁的石壁，面好像写着一些字。

方青砚走了过去，抬头一看。

那是两段刻在石壁的文字，铁画银钩，颇具气势——

“吾名‘威廉·卡佩’，诞生即伯爵，百岁入候爵，千岁成六翼，三千岁时得亲王大人赏识，赐下精血十滴，得以踏入公爵之境！万岁之前，吾便已达十翼巅峰之境界！吾自诩天众奇才、得天独厚，思忖十二翼血祖也并非难事……”

这一段话还很正常，然而接下的第二段话，风格陡然大变，反差极大，字里行间却透露出强烈的不甘、愤怒、疯狂、歇斯底里——

“我恨！我恨！恨恨恨！！！命运为何对我如此不公？闭关十九万年整，一生求索血祖之境，欲抵亲王领域，到头来却是大梦一场！临死之际方勘破天机，百岁入公爵者，方有机会进阶亲王？百岁！百岁！！！何其可笑？！”

“似我这等绝世天才，尚且耗费三千载岁月方得入公爵，我都做不到，试问前推百万年，后推百万年，还有谁能做到？还有谁？！！！”

……

方青砚看完之后，沉默了足足五分钟。

最后才嘴角抽搐地吐出三个字：“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