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瓦格海港,
由于最近吕宋外海不太平的原因,不少商船暂时停泊在码头上,城中的富商翘首以盼,静静等待着局势的变化。
对于明军水师是否能剿灭海盗,这些富商并不担忧,毕竟连西班牙人都被明军驱逐了,区区几个海盗又怎能击败大明水师呢。
事实上海盗的反扑并没有真的扼断航道。
拉瓦格,维甘都在吕宋岛西北部沿海,大不了商船不走巴布延海峡了,直接从拉瓦格起航绕过吕宋岛西部海域一样可以抵达维甘,甚至多绕一些海路也可以抵达马尼拉城。
加之这段时间明城的重建开放,从拉瓦格至维甘到明城一条崭新的陆上商道硬是被明军和土番劳工开辟出来。
加之西班牙人这段时间很是安分,因此吕宋岛上出现了短暂的太平时光。
不少富商又转而将目光盯上了传统的陆上商道。
海运的遏制最终迎来了陆上商道的开放,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对于山海的商人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不过对于做明军生意的陆海和山海而言,巴布延海峡战事却让他们欲哭无泪。
要知道他们从大陆私运货物前往吕宋基本都是穿过巴布延群岛,现在海盗和明军水师在巴布延群岛上打得你死我活,这条海路自然没的走。
急的陆海的商人们成天在码头打转,偏偏刘煜以海盗袭扰为由明令陆海不许出海。
“对,三艘大船上的稻米,皮革,火药等一定要送至大禹岛。”码头上,苏郎青清点着将要出海的船只所搭载的货物清单。
要说这个时候,能够出海的就莫过于明海了,不过这个特许对于许多明海商船主而言那真是欲哭无泪。
因为他们是送货给明军水师的,要知道吕宋外海上明军水师可是和穆罕维利这个大海盗头子打得你死我活啊。
这些毫无武装的大帆船满载着粮食,火药和草药等物资穿过巴布延海峡抵达大禹岛,要是中途碰见海盗船,那不就死定了。
苏郎青还在清点货物的数量,而一旁的几个商船主一个个生无可恋的站在那。
“水师镇好像前往更北的岛屿去剿灭海盗了,抵达大禹岛后如果水师不在,你们卸下货物后可以直接离开。”
苏郎青自然知道萧武亲率主力船队北上剿灭海盗了,现在的大禹岛并没有多少明军驻守,但该送的补给物资依旧要送至。
现在吕宋外海诸多岛屿上驻守着的数镇明军水师衣食住行,补给全部依赖于明海的输送。
可以说明海就是明军的后勤部门,是四海中最特殊也是生死攸关的一个分行。
如此重要的明海,刘煜交于了苏郎青,自然是对苏郎青的信任。
苏郎青自然不会辜负刘煜的信任,可是明海的商船主始终只是商人,你让这些商人跟着明军后面打仗,顶着海盗的刀去送货,那可是顶着掉脑袋的风险的。
苏郎青也没办法,明知萧武在更北的海域打仗,但他也只能将粮草补给送至大禹岛,至少无论明军是否大胜而归都能及时得到补给。
至于大禹岛更北面的海域,明海就没有办法了。
“诸位,而今海盗频繁活动,一定要多加小心,务必要将三艘大船的粮草物资送至大禹岛,水师数镇的补给靠诸位了。”
对于这些敢于出海为明军运输补给的商船主,苏郎青十分感激,毕竟已经有六艘商船被劫掠了,船主和水手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些时候出海给明军运送粮草,那是需要勇气与魄力的。
“都为明廷办事。”一名体格健壮的中年富商笑了笑,开口道。
“大人,有几艘商船要进港。”突然,一名当地的土著官员跑了过来。
“哦。”苏郎青听后一惊,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商船进拉瓦格。
拉瓦格海港的船只出入一直由乌达和苏郎青负责,两人也是刘煜的亲信了。
吕宋当地土番商人或是阿拉伯人的商船出海或进港由乌达负责,而苏郎青则负责所有下南洋至拉瓦格的华人华商。
苏郎青不由得向远处的海面望去,碧波荡漾的海面却几艘三桅杆大船若隐若现。
“看船只样式,似乎是广船。”
苏郎青对于这种船只并不陌生,从大陆广东一带下南洋的商船大都是广船,甚至陆海的走私船也以广船为主。
“船队是从哪里来的,做什么?”苏郎青撇了一眼那名土番官员。
“从东浦来,称是来拉瓦格做生意的华商。”那名土番官员是华人与当地土女的混血,因为熟知汉字以及闽语粤语等话,因此在明军接管拉瓦格后也混了个港口小吏。
“让他们进港吧。”
尽管这些时日海盗在吕宋外海闹得不可开交,不过来拉瓦格,给海盗十个脑袋,海盗也是万万不敢的。
加之苏郎青也知道东浦这个地名,对于这些东浦来客也不免有些好奇。
他连忙派人通知了刘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