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凑过来,恭声道:“战况出来了。”
秦雷沉声道:“说。”
“因为很多血杀被炸成灰烬,所以只能估计此役杀敌五百余人。其中二百人死于王爷的神弹,其余三百人是咱们弟兄杀光的。”
“你小子,先报喜后报忧。说说损失吧。”秦雷淡淡道,其实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能把五百血杀悉数留下,就已经达到了目地,相信此战之后,血杀的凶名便会转移到自己头上了,任谁想对付自己,都要好生掂量掂量。
“咱们折了一百三十七位弟兄,伤了十七个,都不重,”顿了顿,石敢又沉重的补充道:“死伤的基本上都是黑衣卫……”那些刺客的武器剧毒无比,只要擦破点皮,便会浑身抽搐,不到十息便气绝身亡,根本没有机会施救。那十七个伤号却是没有被武器伤到,而是碰伤撞伤之类。
对于这个数字,秦雷并不意外,但听到之后心中还是一揪一揪的,他沉重叹息道:“三成黑衣卫就这么没了?”黑衣卫乃是秦雷的骨干,只有最忠诚、最勇敢的卫士才有资格入选,入选后除了享受更高的待遇之外,更重要的是,可以在秦雷言传身教下学到很多东西。而且秦雷的大小军官一概出自黑衣卫系统,所以说黑衣卫是秦雷卫队菁英所在,未来军官的摇篮,是毫不夸张的。此时一下子去了三成,怎能不让他心疼。
良久,秦雷长叹一声:“痛杀孤王矣!”这才恨声道:“这笔血债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血债血偿!”石敢坚定的回答道,作为黑衣卫的首领,他的难过不亚于秦雷。
“血债血偿!”所有人齐声喝道,声震云霄,惊天动地。
“王爷,我们下一步去哪?荆州府还是襄阳府?”报仇是未来的事,现在的每一步还是要走好。
“都不去,我们去襄阳湖。”秦雷坚定道。“全军掩去行迹,昼伏夜行,不许被人发现,悄悄回到襄阳湖。”
石敢也不管秦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恭声道:“遵命。”
等云裳换上小兵装束羞羞的回到队伍,一行人便往西南一百里方向的襄阳湖行去。其实这段路,骑兵赶紧点,一天就能到。但秦雷果然让队伍白天在山林中休息,晚上才悄无声息的赶路,硬生生走了三天,八月初十的凌晨才到了雾气中的襄阳湖水寨。
当石敢前去通报,说秦有才家中来人,把黄胡子叫出来与秦雷见面时,看到他惊喜万状的样子,秦雷便知道,自己所料不错,南方又乱套了。
趁着雾气,秦有才悄悄把秦雷一行放进寨去,便吩咐亲兵营关闭水陆寨门,不许任何人出入。
待把秦雷请进中军营房,关上门,秦有才这才扑通跪下,长舒一口气道:“我的祖宗啊,您可算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这江北山南可又要打起来了!”
秦雷把他拉起来,温声道:“有你们在,就是反了天,孤也能把他正过来。”说着又自信笑道:“更何况,南方的天,也翻不过来。”
见秦雷如此沉稳,秦有才欣慰道:“王爷一回来,末将心里立马就踏实了。”说着先请秦雷洗把脸,吃口饭,便把这些天,两省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秦雷一听,怨不得秦有才如此着急,两省,或者说是复兴衙门所在的荆州府,确实是开了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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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我太善良了。但把自己塑造出来的人写死,真的挺难受的。票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