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啊。”
见秦雷乖乖趴下,昭武帝嘴角微微上翘,却依旧沉声道:“你若真是不忠不义的逆子,朕早就一刀剁了了事,岂会与你浪费口舌?”秦雷知道这叫先扬后抑,前面的扬听听就算了,是不能当真的,重点在后面的抑。果然,昭武帝幽幽道:“你是不是嫉妒了?”
秦雷心中大叫冤枉,老子有什么好嫉妒的?长这么大除了羡慕过小胖子有女朋友,他就从来不知道羡慕是什么、嫉妒是什么。
若是看着好,抢过来就是,嫉妒个鸟。
何况即使不冤枉,他也不能真个承认啊,自然叫起了撞天屈,拿头拱地道:“孩儿从小没念过什么书,却也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父皇给的,孩儿欣然接受,父皇不给的,孩儿从来也不奢望,怎么会嫉妒呢?”说着抬起头,很认真道:“而且孩儿一向觉得,只有别人嫉妒我的份……”
昭武帝终于绷不住脸,噗哧一声笑出来道:“你个小猢狲,起来吧,既然只有别人嫉妒你的份,父皇也就不跟你浪费口舌了,咱们说正事吧。”
秦雷这才一脸懵懂的起身谢恩,重新坐下,挠挠头道:“孩儿糊涂着呢,到底咋回事啊?”
昭武帝淡淡笑道:“你不刚说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吗?朕认为你说得很好,但还要加一条,父皇不说的,永远不要打听。”
秦雷心中暗骂道,老东西,说你胖你就喘,说你牛,你就哞。面上却恭谨道:“孩儿牢记父皇教诲。”
昭武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不再说方才的事情,沉声道:“今天在朝堂之上,你做得很好又很蠢。”
秦雷傻傻问道:“好就是好,怎么会又好又傻呢?”
昭武帝喝口茶水,望着秦雷感慨道:“你这孩子没读过几天书,这是一大遗憾,又是一大幸事啊。”
“啊?”秦雷傻乎乎问道,这老皇帝今天脑子搭错线了吧?怎么吟起朦胧诗诗来了?
昭武帝有些得意于自己的文采,稍有些文化的人便爱在文盲面前显摆显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个文化人似的,看来这个道理古今通用。
好在昭武帝的时间宝贵,不舍得浪费在遣词造句之上,终于白话道:“你没有染上那股子酸腐书生的阴损气息,做人堂堂正正、做事坦坦荡荡,。你与老四往日的龃龉,为父都知道,你对老四全力营救,为父也知道。为父很是欣慰啊,想来为父百年之后,你们这十兄妹,还是要靠你来护持啊。”
秦雷一下子警惕起来,老头子一口一个‘为父’叫得那么亲,还的让人那么浮想联翩,这是什么味道?这是算计的味道啊。面上却一脸惶恐道:“父皇春秋鼎盛,定然长命百岁,哦不,是万岁,定然用不到孩儿保护兄妹们的。”
昭武帝失笑道:“你这孩子,千年王八万年鳖,父皇可不想当个老鳖。”说完,双目死死地盯着秦雷,沉声道:“如果,朕是说如果,等到朕百年之后,给你留下诏书,你会不会执行呢?”
秦雷赶紧重新爬下,闷声道:“孩儿自当万死不辞。”
“要是登基的人不是你,你是否还愿意执行呢?”昭武帝幽幽问道:“抬起头来,看着朕。”
秦雷听话的抬起头,双目坦诚的望向昭武帝,沉声道:“孩儿对天起誓,只要是父皇说的,孩儿定然执行到底,纵然粉身碎骨,也绝无怨言。”这话说得很有水平,乍一听,确确实实是在你说我照做的表忠心,但要是深究,秦雷并没有保证对将来新君的忠诚,也就是说,他只听昭武帝的。但昭武帝驾崩后,他老人家还怎么说话?托梦吗?
对,托梦!秦雷完全可以假借他老人家托梦,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此时人们极重誓言,因而秦雷如此表态,令昭武帝龙颜大悦,捻须颔首道:“好好好,果然是父皇的忠义双全好五郎啊!”他若是知道秦雷居然在誓言里为自己留了后门,想必不会如此说。
但没到那一天,谁又能说谁是奸?至少昭武帝现在信了秦雷,起身到了书桌旁,提起笔,饱蘸浓墨,在一张空白黄绢上龙飞凤舞写了起来,落笔后,又从腰上解下皇帝行玺,盖在自己的落款上,一份简易的诏书便成了,效力完全等同于秉笔太监所书,加盖大秦皇帝玉玺的圣旨。
秦雷恭恭敬敬的接过圣旨一看,自然不会像一年前那样费劲,打眼一看,便知道却是说了三件事情,其一,加封自己为双郡王衔,为隆威郡王,并赐府,另有恩赏不日赐下;其二,右迁自己为宗正府大宗正,统管皇族宗室,一应陟罚臧否皆归其所辖。其三,命他重整宗正府军,暂按一军两万人五千人的禁军标配编制,军费皆出内库。
虽然好消息都不新鲜,新消息也不稀罕,但秦雷还是要老老实实地拱地道:“父皇隆恩,孩儿敢不死而后已?”
昭武帝把他扶起,微笑道:“雨田啊,父皇给了你最大的信任、也会给你最大支持,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秦雷一脸感激涕零,嘶声道:“孩儿就是掉层皮,也要为父皇重振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