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材在当时来说是太瘦了,他这马屁却派到了马腿上。
永福倒也看出秦雷本意是赞美,虽然心中小小郁闷,却没有生气
,只是秀美微蹙着叹气道:“诗韵姐姐,小妹真是同情你,日后可有的是闷气生了。”把诗韵羞得霞飞双颊,垂首蚊鸣道:“怎么又扯上我了……”
秦雷知道永福的良苦用心,若不是她夜以继日地在诗韵耳边这样说啊说啊,让诗韵先是习惯了秦雷的名字、又在永福的疲劳轰炸下消除了陌生、隔阂、戒备等不利于双方发展的负面情绪。而这种念经似的絮叨,终于让诗韵误以为自己是喜欢秦雷的,直到深信不疑,这才有了前些日子画舫上那一幕。如果要问秦雷,他见过最聪明的女性是谁,他一定会说文庄太后。而要问最聪明的女孩的话,秦雷便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永福。能让钟天地灵秀的诗韵不知不觉上套,仅永福一人尔。
秦雷哈哈笑着俯下身子,永福便乖乖的趴在他宽阔的背上,搂紧他的脖子。待诗韵把披风给她披上后,永福在秦雷耳边轻声道:“我们出发吧,大哥。”秦雷点点头,笑道:“走喽……”便起身背起永福柔若无骨的身子,朝一边提着个精致小包袱的诗韵笑着撇撇嘴,大步往门外走去。诗韵也微笑着跟了出去。
一辆特制的精美马车已经开到了永福宫门口,见王爷背了公主出来,小丫头锦纹赶紧把锦墩端过来,又打开车门,请王爷公主上了车。
车厢内空间很大,是秦雷日常乘坐那辆的一倍有余。最里面固定着一张大床,铺着崭新的淡粉色撒花被褥,柔软而舒适。诗韵上前先把被褥掀开,待秦雷把永福轻轻放在床上后,她再细心地为她盖好被褥。
永福满脸幸福的望着忙碌的两人,呢喃道:“咱们真像一家人啊……”秦雷轻轻地捏下她的香腮,笑道:“本来就是一家人。”诗韵只能假装没听见这对无良兄妹的疯言疯语。
待秦雷和诗韵在床边的软椅上坐定,马车便慢慢启动,缓缓驶离了永福宫、驶离了华林苑……待出了皇城,却没有直接西去南阳门,而是反方向行去,穿过几条大街,过了三公街之后又行了一刻钟,马车便停了下来。
秦雷对两位姑娘道:“看来是到了,我先下去看看,能不能直接把马车开到上面去。”永福却把他叫住,乞求道:“哥,让我自己走进去吧。”秦雷皱眉道:“你能行吗?”
永福一脸渴望道:“人家第一次出来游览,也想像正常人一样,哥,我求你了,就让我任性一次吧,就一次……”
秦雷望向诗韵,她想了想,柔声道:“若是只游览这一处,倒也无妨。但万万不能再去下一处了。”
秦雷又把视线转回永福,小公主坚决道:“一处就一处,那也比被人抬着四处游览强!”想不到娇娇怯怯的小永福,骨子里却是个好强的女孩。
秦雷知道,若是温泉治疗还不中用,永福的身子便会越来越差,恐怕再无出来游玩的可能。不忍拂了小姑娘的小小心愿,秦雷与诗韵像春天时常做的那样,一左一右架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永福,小心翼翼的下了车。
一下车,几人便见到一个坐落在十来丈高小山上的寺庙,只见其规模宏大、布局和谐、结构严谨,建筑精美绝伦。站在山下,便能听到庙中佛音绕梁,也能看到袅袅的香火青烟。此时已是深秋,一场突如其来的霜降,把满山遍野的枫树,悉数染红了叶子,从山下望去,那寺庙就像建在一片红色祥云之上,更增添了几分壮观、几许神秘,令人仿佛置身灵山极乐一般。
永福自懂事起便盼着这一天,竟然足足等了十年才得偿所愿,望着这美轮美奂的胜景,自是激动万分,险些掉下泪来。就连秦雷和诗韵两个,虽不是第一次到这中都报恩寺,却依旧被这如画的美景深深陶醉了。原来与你看风景的人不同,你看到的风景也是不同的。
如心有灵犀般的,两人对视一眼。见到秦雷也在望向自己,诗韵羞羞地低下了头。但有种莫名的情愫便在这惊鸿一瞥中酝酿,不同于原来那种懵懵懂懂似是而非,她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是多么享受方才那一眼的温柔。
秦雷却不像诗韵那般害羞,而是大大方方地望向姑娘低垂的侧脸。虽然满脸幸福微笑,却并不是因为欣赏到姑娘那令子周景致熠熠生辉的美丽,而是因为他第一次从诗韵眼中真切感受到了一丝欲语还羞的情愫。
永福轻轻咳嗽一声,把一对泥塑般的男女,从某种甜蜜状态中唤了回来,促狭笑道:“哥哥姐姐还没进寺庙就开始入定了。”把诗韵好一个羞。秦雷却没事人似的笑道:“走吧,我们上去。”说着便与诗韵扶着永福,踏着一块块青石条台阶镶嵌而成的踏步,沿山拾阶而上。
三人也不急,一边欣赏着四周的深秋美景,一边缓步徐行。永福从来没出来过,心情又是极好,见到每一处别致的静观,都会驻足良久,细细品味一番。十来丈的高度,一百丈的山路,居然走了整整半个时辰。
待爬完山路,便见到一座宏伟宽阔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