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
“所以孤王坚持要训练他们!而且一定要与禁军一较雌雄!”他又温声为众人宽心道:“孤王看重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只要他们能振作起来,孤王就心满意足了。”
七公羞愧道:“与王爷比起来,我们实在太过自私狭隘了。”
秦雷摆手笑道:“不能那么说,七公若是坐在大宗正的位子,自然要为阖族的子弟想一想出路了。”说着拍拍七公那枯瘦的手,温声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们的心情孤王完全了解。这样吧,孤承诺你们,对他们会循序渐进,讲究方法,总之不会让他们承受不了就是。”
众人齐声谢恩。秦雷呵呵笑道:“不用谢恩,你们只要答应孤王好好鞭策他们、督促他们就行。”众人自是无不应允,又坐了一会儿,秦雷便起身与众人告辞,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众老者送他走到内院门口,秦雷瞥一眼已经吃饱了,在府内嬉戏打闹的孩子们,不经意笑道:“孤王明年春里要建一所学堂,把孩子们都送去吧,读书习武,将来也好挑起咱们秦氏的大梁。”
宗族里本来也有族学,但在整族恬嬉的氛围下,早就沦为孩童们玩乐的场所,后来更是干脆停办了。看着孙子重孙子辈一天天长大,却光知道玩耍,这些老人也觉得不是个事。此时一经秦雷提出,自然又是无不应允。
秦雷请众老者留步,便到了正在呼啦呼啦大吃大喝的前院,看都不看这些家伙一眼,径直出了院门,不由乐了。只见那秦俅仍在一蹦一蹦的去抓那横杆,且仍然可以稳定在一寸左右的起跳高度上。
秦雷不禁叹为观止,问道:“一共多少翻不过来的?”边上负责统计的教习官石勇赶紧翻看册子一看,恭声道:“两千七百多人。”秦雷不禁微微皱眉道:“这么多胖子?我在边上的时候没发现啊?”
石勇摇头笑道:“没有那么多,大部分是身体过于虚弱,双臂无力,才爬不上去的。”说着解释道:“那些人自知不行,哪敢先出头,都等到最后了。”
秦雷打眼望了望远处愁眉苦脸的一群人,再看看那不停跳动的秦俅,竟越发觉得胖子可爱起来,对石勇吩咐道:“把那些通不过的打发回家,孤王不管没用的饭。”
石勇刚要下去,却又被秦雷拉住,轻啐一声道:“说得柔和点吧,皇祖母让我善待宗亲,却也不好太过了。”石勇点点头,轻声问道:“这些人将来怎么办?”
低声咒骂一句,使劲拍拍脑门,秦雷粗声道:“让他们回去好好锻炼多吃饭,什么时候能翻过一丈高的院墙了,什么时候来宗正府报道。”石勇便下去传话。
秦卫一边扶着王爷上车,一边轻声问道:“那个秦俅怎么办?”秦雷已经被这群乌七八糟的宗亲搞得一个头有两个大,哪还有闲心管那个什么‘球球’,微怒道:“难道你嫌咱们伙食不好吗?”说完甩手上车,一把推开前窗,对驾车的侍卫道:“老子火大,找个地方泄泄火去!”
可怜秦卫本来挺聪明一小伙,自从跟了秦雷,被他三天一熊、五日一训,心眼居然越来越不够使得了,挠头问道:“这跟伙食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赶车的黑衣卫实在看不下去,轻声提醒道:“伙食不好才要养猪。”
秦卫见马屁拍到了蹄子上,不由暗自郁闷,瞪那黑衣卫一眼,低声骂道:“就你聪明,快赶车吧!”
那车夫陪笑道:“比不过秦卫哥,”说着望一眼车厢,轻声问道:“王爷说要找个地方泄泄火,可这大中午头的,可没有开门的窑子呀?”
秦卫一寻思,轻笑道:“去咱们自己家的不就成了……”
车夫一喜,声调略高道:“满园春?”秦卫刚要点头,却听里面王爷道:“什么满园春?”
秦卫心道,方才丢了面子,这次可要挽回来。想到这,他示意车夫赶路,自己则钻上了车,对秦雷笑道:“王爷不是想放松放松吗?”
秦雷点点头,哼道:“却要被这帮败兴玩意憋死了,等到了京山营,看我不玩死他们。”说着又重复一遍方才的问题:“满园春怎么了?”
“去让王爷放松放松啊。”秦卫贼眉鼠眼陪笑道:“据说那边进了些瘦马,着实有些好货色呢。”
哪知秦雷根本不领情,皱眉骂道:“大白天的就想逛窑子,我看你是精虫上脑了。”
秦卫想死的心都有了,愁眉苦脸道:“不是您说要泄泄火吗?”
“去吏部衙门!”秦雷板脸道:“老子要去欺负人!”
不论又一次拍到马蹄的秦卫有多沮丧,马车还是改了方向,一刻钟左右便到了昨日刚刚光临过的吏部衙门。
这次也不递拜帖了,秦雷跳下马车,大摇大摆的就往衙门里闯。门子虽然不认得他,却认得他身上那黑色团龙王袍,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阎王来了。回身就往衙门里跑,却不小心左脚绊右脚、摔了个狗吃屎。
秦雷哼一声,便大步从他身上越过,径直奔大堂而去,大堂中聚满了议论纷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