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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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有办法了吗?”秦霖焦急向正在披甲的弟弟问道。
摇摇头,秦雷的面色冰凉如铁,沉声道:“乐先生说过,如果你去坐席,但眼看要迟到,就应该马上上路,在路上想办法也不迟。”
秦霖一脸无奈道:“但你还不知道京里是个什么情况,万一真是龙潭虎穴怎么办?”
“还是那句话,就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秦雷一挥手,低喝道:“父皇、皇祖母现在生死未明,容不得再犹豫了。”一边说,一边抬起胳膊,以便秦卫将胸甲挂上。
边上又在摩挲玉石的乐布衣,轻声道:“在下陪王爷去吧。”
秦雷摇摇头,沉声道:“工程不能停、训练不能停,这里两万多口人,一日不能离了做主的,孤走了,就只有你能镇得住。”
乐布衣轻叹一声道:“确实如此,那学生送王爷个锦囊吧,到一筹莫展时打开使用。”说着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又从怀里掏出个青布小包,将那纸叠好,塞进青布袋中,再用棉绳扎好。信手一弹,那青布袋便划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秦雷手中。
秦雷刚要打开看看,却听乐布衣慢悠悠道:“看了就不灵了。”
秦雷呲牙道:“真的假的?”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乐布衣又拿出那副神棍模样,让秦雷恨得牙根痒痒,却始终没有打开那青布袋,毕竟谁都希望能够绝处逢生,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好。
这时,秦雷的盔甲也穿好了,又嘱咐乐布衣道:“告诉那些烧砖工人,哪怕因为缺煤停了窑,也不许再动山上一棵树了。”
秦霖好奇道:“为什么啊?树不就是用来架梁、烧柴火的吗?”
现在这时候,秦雷哪有心情跟一个只懂文学的文盲,解释这座山是黄土结构,若没有茂密植被的覆盖,遇到夏季连续暴雨,便有可能引发泥石流。估计说了他也不懂,且就算他能听的话,秦雷也不一定能说明白……
翻个白眼,粗声敷衍道:“那就破了风水了。”但这句随口胡诌的屁话,却让秦霖大点其头道:“风水确实太重要了,你看我和老四两个,原本虽说不上飞黄腾达,却也算是兴旺发达。结果过年时不知哪个王八羔子一把火,把我俩的王府都烧成了白地,原本种下的九九八十一棵风水树也无一幸免。”说着如丧考妣道:“结果怎么样?我们俩算是扫帚星上门,倒霉到家了。”
秦雷心道:‘还有这一说。’面上淡淡道:“那件事情是太子和南楚间谍合谋的。”
秦霖听了,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秦老二,丧尽天良了你!咱们可算是不死不休了!”
秦雷心中冷笑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不是你和老四本来就心机不纯,怎么会着了人家的道。’当然,现在是建立统一战线时期,地主和佃户都能互称同志,秦雷自然也不会揪着这个问题发作。
待老三骂够了,秦雷沉声道:“三哥只管在这住着,但山野军营条件简陋,你就将就着点吧,我走了。”说着朝他拱拱手,便大步往门口走去。
老三赶紧下地道:“我送送你。”秦雷哈哈笑道:“外面冷,别冻着。”这时秦卫一掀帘子开了门,一股冰碴子风便灌了进来,正扑在老三脸上,把他刚恢复血色的圆脸,一下子吹成了茄皮色,上下牙便咯哒咯哒的打起了架。
乐布衣笑道:“三爷还是在屋里暖和吧,学生去送王爷便可。”秦霖艰难的点点头,便去找炭盆取暖。
秦雷和乐布衣出了营房。这么冷的天,乐布衣穿一袭儒衫,外面套了个坎肩,仅此而已,却依旧面色红润,气息均匀,仿佛在秋高气爽的日子散步一样。秦雷心中暗道:‘果然是纯阳之体啊。’
两人默默行了一段,待离得营房远了,乐布衣才低声道:“王爷,此事不宜操之过急,万不可鲁莽行事。”
秦雷叹口气,沉声道:“我担心皇祖母她们的安危。”
乐布衣看他一眼,轻笑道:“王爷不必担心,太后老人家久经风浪,哪次不比这次凶险?老太后都有惊无险的过来了,怎么会在阴沟里翻了船。”
秦雷吁口气道:“我也是关心则乱,你说的我也都明白,但没有亲眼见到皇祖母安然无恙,我是无论如何也放不心的。”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王爷三思啊。”乐布衣轻声道。
秦雷陷入沉默之中,一时间,除了靴子踩在雪上发出的咯吱声,四下再无半分动静。
他聪明绝顶,怎会不知乐布衣在用唐人李贺的诗暗谏自己。告诉他,做大事的人,是不能被感情左右判断的。但是他能吗?
见秦雷眉头纠结,背在背后的双手不停的握紧松开,乐布衣知道王爷在斗争,便轻声道:“当今看来,您即使回去,也是进不了宫的。”
秦雷转头望向他,沉声道:“为何?”
“太子既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