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做官呢。”
石勇有些不以为然道:“像文彦博那样揽权有什么好的?请王爷乾坤独断不是更好?”
秦雷苦笑道:“我的石大人,现在咱们就这点人、这点事,你事事请示当然没有问题,但将来呢?咱们的势力大了呢?还能这样么?”说着伸手点了点麴延武,沉声道:“麴督说得不错,要想做好官,就得握紧手中的权力,若你能决定的事情太少,就算做到尚书,也是无人重视的。”
见石勇似懂非懂,秦雷又补充道:“当然握权不是揽权,握权是把你份内的权利掌握住,而揽权……”说着,秦雷张开双臂,虚抱一下桌上的杯盘,笑道:“是你的、不是你的,胜任的、不胜任的一股脑都要揽在怀里,那当然不行,是要出岔子的。”
石勇这才明白道:“属下回去就把教导长手册重温一遍,把属于我的权力都抓起来。”
秦雷挠头道:“那样你会很累的,要适度放权……”
石勇心道:‘老大,你不会玩我吧?’遂无奈笑道:“到底是握还是放。”
秦雷苦笑道:“重要的握,不重要的放。你肯定要问什么是重要的?”石勇不好意思笑笑道:“俺现在知道王爷为什么说俺心细了,确实不好,但不弄明白了心里始终不踏实。”
秦雷摇头笑道:“你觉得一件事,如果交给别人决定,会影响到自己的权威,那就是重要的,回去慢慢体会去吧。”说完把注意力转回册子上,点了点前五名道:“把这五个提成卓越,后面的依次递补。”石勇点头遵命。
秦雷又向下翻页,咂嘴道:“二百来个优秀,一千来个良好,六千多个及格,”说着笑道:“不及格的人数有些多啊,你总不能让皇甫文宇这些将军每人带着一千来个玩吧。”
石勇心领神会道:“那改为一千不合格吧,饶了那两千小子。”
秦雷哈哈笑道:“既然如此,何不送佛道西天,再放生六百吧,四百个不合格的,已经足矣了。”
石勇沉声应下,嘴巴翕动几下,话到嘴边终又忍住了。
秦雷温声道:“讲,你石勇还是有权利表达异议的。”
感激的笑笑,石勇轻声斟酌道道:“统帅咨议会上,王爷明确提出要走精兵路线、职业军人路线,以强大的质量取胜。属下担心过于放松标准,会破坏了您的既定方针。”
秦雷颔首正色道:“很好,你能时刻不忘大方向,让孤很欣慰。但是在队伍草创时期,整体成型最重要,不能对单个士兵要求的太高,”语气渐渐平缓道:“进了正规部队,也不是说进了保险箱,我们要保持的是动态的平衡,随时可以把不合格的置换淘汰掉。”
石勇这才心悦诚服道:“属下明白了,这次四百不合格。”
秦雷呵呵笑道:“对嘛,你要求下面的人秉公办事,但自己心里要有数,严格归严格,不能跟大方向拧着来。”石勇轻声应下,告退离开了房间。
待他走远,秦雷轻声道:“石勇他们忠诚勇敢,做事情也用心,实在是最值得仪仗的左右,只是他们过于老实、眼光也颇有局限,怕是很难发展到你所说的位置。”这是秦雷一直以来想当苦恼的地方,甚至在襄阳湖上时,一度想要放弃对他们的期望,但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他必须有自己的铁班底,石勇他们便是不二人选,无论多难,他都要把他们带起来。
麴延武寻思一会轻声道:“石勇石猛几个,属下都接触过,问题还是出在:书读的少了,事儿经的少了。想要有更好的前途,只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了。”
怕秦雷不信,麴延武又拿自己做例子,缓缓回忆道:“记得入了翰林院后的第二年,属下因为开罪了当时的吏部侍郎,被逐到陇右做知县,一呆就是五年,那段日子简直如炼狱一般,但因而也有了今日的麴延武。”
说到这,麴延武又大摇其头道:“咱们大秦的官制说来也混蛋,一个县令带着十几个人的草台班子,就要管着方圆近百里地面上的治安诉讼、春种秋收、征税收捐,等等等等、更离谱的是,从来没人教过我,一个县令到底该怎么做。”说着颇为自得道:“结果呢?跌跌撞撞几个月,属下还不什么都弄明白了。”
秦雷明白的点点头,微笑道:“麴督的意思孤明白了,想让他们成长,就得给他们机会,允许他们犯错。”麴延武颔首笑道:“王爷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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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道:‘二十三,过小年,祭灶扫神写春联儿。’这小年好似春节的门槛一般,只要到了这一天,人们便会清晰地闻到年味,若是仍在外地的,便会急躁起来,恨不得一步飞到家里去,扫房子、蒸团子、割下肉、擦锡器、沤邋遢、洗脚手、除夕好把春联贴。
一大早,兵士们便纷纷打起背包,待会儿王爷讲完话后,便会正式放假,直到正月十七才会重新集结。得到这二十多天的假期,所有人都乐开了花,甚至没人去想,乘坐何种交通工具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