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顿,秦雷微笑道:“所以各位,成则巧取,败则急退,务必保重,不得恋战。”
众人也肃然拱手道:“王爷保重!”
秦雷轻声一笑道:“另祝马到成功,”说着一挥手,沉声道:“分头行动吧。”
“遵命!”众人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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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打破了瓦罐小巷的静谧,一排与夜同色的黑衣人出现在文府后院的高墙之下。
‘嗖嗖’几下轻微的破空声之后,便是咔嚓几声清响。只见黑衣人手臂一震,数根连接墙头与地面的细绳立时绷直起来。几个特战队员便两手交错攥着绳子,双脚蹬着墙面,向上攀爬起来。这些人身形轻盈瘦小,动作敏捷有力,只是眨眼功夫,便爬到三丈高墙的顶端。
队员们小心翼翼在铁蒺藜的缝隙中落下手,探头观察下内里的情形,但见院内一片漆黑,只有四角处闪现点点火光。除了偶有犬吠声传来,并无半点声响。
他们从早先的情报得知,这里乃是文府杂役下人的住处,文家一族乃是前面的后花园中,真正的防卫也是从后花园的院墙开始的。而在这个院子里,除了四角便只有门口有几个护卫,清除起来的难度并不大。
观察一阵,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几个队员解下腰间厚厚的一块垫子,将其垫在墙头上,这垫子一面是锁链甲一面是熟牛皮,对付这种墙头蒺藜极是对症。
将垫子按实了,队员们又从腰间取下个矛钩,钩挂在砖缝之中,然后便按着垫子翻越过墙头。待身子挂在墙的另一侧时,再将垫子收回来,重新缠在腰上,变作抵御刀剑的护腰。
把这些久经锤炼的繁复动作做完,队员们轻舒口气,单手抓着矛钩上的绳索,另一只手取下背上的手弩,便顺着绳索溜了下来,眨眼便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
甫一落地,几个队员立刻匍匐在地,确定四周毫无动静后,才猫着腰无声向门口摸去。
后院确实不是文府护院的防卫重点,那些统领教头们,只在前院到后花园只见巡视,等闲不到这里来。护院们自然也乐得清闲,全躲在门房里烤火睡觉,没有一个在外面站岗的。
队员们异常顺利的偷摸到门房边上去,吹了迷香,又砍瓜切菜般的取了首级,这才打开后门,放外面的一干人等进来。
话说原本后门还有一大狼狗的,只是这东西晚上老实咋呼,吵得人不得安眠,护卫们一合计,炖了得了,过年便把那大狗祭了五脏庙。正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若是那狗还健在,好歹也有个大声叫唤着报信的,怎会如此轻易被人端了老窝呢?
留下石敢和大部队在门口处守候,秦雷便带着小分队向庭院深处摸去,一路上也没碰上什么守卫,唯一麻烦的是几条看家狗汪汪叫唤。好在乐布衣似乎很有经验,听到哪里有狗叫,立刻抛一块黑糊糊的东西过去,不一会儿就听到轻微的呜呜声,便再也没有狗叫声了。
在他这手绝活的护佑下,一行人很快到了后院边缘的矮墙后,越过这堵矮墙,便是一片五丈远的开阔地,过了这片开阔地,才是后花园的院墙。
只见不时有打着灯笼的护院巡逻经过,显然进入了文府的防卫圈,从现在开始,旅程就不是那么轻松了。
秦雷戳了戳身边的沈冰,他会意的点点头,便带着两个手下匍匐离开矮墙向西边摸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云裳好奇的望着秦雷,秦雷攥攥她柔软的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不知过了多久,西边的一条狗开始狂吠,所谓百犬吠声,立刻引起了所有狗的共鸣,文府卫士们也急急忙忙赶过去查看,一时颇为骚动。
待第三队护院从面前跑过,秦雷点点头,乐布衣便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乔云裳也紧随其后,两人划出两道虚影却又不带一丝风声。兔起鹘落间,已经通过了这片开阔地,翻墙消失在后院之中。
秦雷和他的十来个队员没那么好的功夫,却不敢站着暴露身形,只有老老实实的伏在地上匍匐前进。虽无法与那两位高手相比,却也不算龟速,很快便到了墙根之下,刚要翻墙而过,却听到哐哐的靴子声从东边响起。
来不及翻墙了,秦雷他们只好尽量紧贴地面匍匐下来,手却扣住了弩弓的扳机……
幸亏今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而灯笼也只能照亮身周巴掌大点的地方,那些人又着急往西边赶去,竟完全没有看见墙根下趴着的一溜黑影,很快便与秦雷等人擦肩而过了。
待那些人完全消失不见,秦雷他们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将手弩收回怀中。悄悄起身,两人一组手挽手搭成人梯,把王爷和同袍送上墙头。待秦雷几个上了墙头,再伸手把那几个搭人梯的活计拉了上来。待所有人都上了墙,秦雷才轻吁口气,带队跳了下去。
整个过程简单快速,且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若非单兵强大且配合娴熟,是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