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得破的小脸,爱怜笑道:“云萝真乖!”显然还把她当作小孩般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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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那奇怪的房间,秦雷回到长廊上,见一干随员护卫都在那傻站着,不由会心一笑,挥手道:“找地方歇息去,得坐好些天的船呢。”方才诸烈已经告诉他,船队将顺流而下,直达位于东方的神京城。
一个楚国小校过来,将秦雷一行人带到了下面一层。秦雷他们这才发现,这艘巨无霸一样的大楼船,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水上行宫。放眼望去,满目的雕梁画栋、云纹流苏,虽比不得上一层的奢华贵气,却也十分的考究,别有一番典雅韵味。
秦雷被分到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当中,待石敢把里里外外检查一遍,他便将周葆钧叫进来,劈头问道:“楚国还有个长公主?”按照当时的制度,皇帝的姑姑封为大长公主,皇帝的姊妹封为长公主,皇帝的女儿封为公主。因而这位长公主应该是景泰帝的姊妹,都不知出嫁多少年了,是以秦雷的谍报人员并没有提到过她。
周葆钧也是寻思了半晌,才不确定道:“应该是有吧,楚国景泰帝有七个姐妹成年,不至于都薨了吧。”受了楚人一路子的气,温文尔雅的寺卿大人也毒舌了许多。
秦雷轻声道:“诸烈家里的黄脸婆似乎不是长公主吧?”
这下周葆钧没犹豫,很肯定的点头道:“是的,他没有尚公主。”
“上公主?”秦雷闻言嘿嘿笑道:“老周啊,我原以为你是个道学先生呢,原来是同好啊!”
这话说的周大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苦笑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下官听着糊涂。”
秦雷给他一个‘别装了’的眼神,把话题扯回去道:“既然那老小子没有上过公主,怎么会从她屋里出来呢?”要知道这时候,即使一般千金小姐的闺房也是不能随便进的,更何况一国长公主的凤阁了。
周葆钧心道:‘这话糙了点。’但他是下级,也管不着人家王爷怎么说,只好一本正经道:“属下不知道。”
问了一圈也没问出什么值钱的东西,秦雷的八卦之火却越烧越旺,反正江上行船左右无事,便命人将那带路的校尉请来,说要答谢他不辞劳苦的……引路。
天可怜见,那校尉一共带他们走了六层楼,不到一百丈的距离……所以校尉大人一眼就看穿:对方只是要借个幌子请客吃饭、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地。但他更相信自己坚定的意志品质,便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果真独自一人来赴秦人的鸿门宴。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秦雷真的只是请客喝酒而已,推杯换盏之间,两人便化干戈为玉帛,立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一直到席终人散,秦雷也没有提任何非分的要求。
浑身酒气的校尉大人一离开五层,立刻去诸烈的房间报道。却见上柱国大将军坐在大案前,正咬着笔杆子便秘一般的直哼哼。
一见派出去的间谍回来,诸烈赶紧把桌面上的一张白纸收到案下,换个一本正经的模样,干咳几声道:“怎么样?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呀?”
校尉恭谨的摇摇头,不可思议道:“真的只是喝酒闲聊而已,一句正经的话都没说。”说着轻蔑的撇撇嘴道:“这位净说些花街柳巷,奇闻异事,还问神京城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依末将看来,他就是个纨绔子弟,七殿下有些言过其实了。”他却不知道,就在那些家长里短、风花雪月之中,秦雷便已将感兴趣的东西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诸烈摸着短而坚硬的下颌胡须,摇头道:“生活态度不能代表个人能力,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话虽这样说,却也没再往深处想,便挥手斥退了那校尉。
见房间里左右没人,上柱国大将军又从案台下拿出那张白纸,继续低头凝思起来,一边写一边还小声嘟囔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还没写完便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个前天就已经用过了。”
说完便顺手一揉,将那带着芙蕖香味的白纸团成一团,又扯过一张白纸,重新冥思苦想起来,好半天才落笔写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啊,我美丽的长公主呵,在梦里总将你拥抱……’写着写着,一张老脸便眉飞色舞起来,样子极是猥亵。完美的证明了‘生活态度不能代表个人能力’这句话的正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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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那位抄古人情书的上柱国,单说这边的秦雨田也是心满意足,舒服的斜倚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道:“闹了半天这东华长公主是个寡妇,而诸烈则是个鳏夫,两人之间很有些绯闻嘛。”不由感慨叹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啊……”
石敢没想到王爷费这么大劲,竟是为了打听这种事情,暗暗鄙视之余,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