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道。
秦雷笑眯眯道:“这不足为奇,要知道南楚人热爱传递小道消息,尤其是桃色新闻。””
钟离坎苦笑道:“谣言而已,怎能当真?”
秦雷摇头道:“错,要知道三人成虎,只要传到景泰帝耳朵里,只要他还是个男人,就一定会抓狂的。就算没有真凭实据,他心中的天平也会向周王一边倾斜。”说着轻轻弹一个响指道:“而这事儿是解释不清的,所以齐王那边最好的应对办法,便是不露马脚的放倒景泰老爷子。”
只听秦雷便如亲眼所见一般娓娓道来:“为什么说一定是他呢?因为那老头虽然病怏怏的,可毕竟是一国皇帝,通常来讲弑君的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成功、一个是失败……”众人瞠目结舌,心中苦笑道:‘这不废话吗……’
“成功了不一定可以接班,但失败了一定可以歇菜,所以这是个高风险、低回报的活计,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采用。”秦雷伸手轻轻一磕桌面,接着道:“所以只有见势不妙的齐王会干,而占着优势的周王不会干,且还会防着齐王的人下毒手。这就给齐王动手增添了难度,毕竟双方斗了那么多年,早把对方姨太太的胸围都摸清了!”屋里的几个心腹不禁满头大汗,心道:‘王爷还真不文雅呢……’
见属下投来怪异的眼神,秦雷干笑一声道:“就是说双方各自有什么虾兵蟹将,大家都瞎子吃饺子,心里有数。所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就得找个看起来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外来户……”
这时钟离坎摇头道:“我们虽然无能,却也不会如此没有提放,随行的太医检验过,那人参货真价实,并没有任何问题。”
秦雷摇头轻笑道:“楚国的太医也不是傻子,那人参若是有问题,怎么可能拿给他们皇帝服用?”说着一拍桌面道:“很有可能问题出在那药方上!对景泰帝来说,那也许就是一剂毒药!”
朱贵忍不住插嘴道:“就像王爷您说的,楚国的太医应该会检查,如果药剂本身有毒,又怎会给他们皇帝吃呢?”
“世上有一些东西,对正常人来说是补品,但对某些病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毒药,这并不稀奇。”秦雷轻声解释道:“所以谋害景泰帝的凶手另有其人,而咱们可怜的太子爷便成了可怜的替罪羊。”
众人无不以钦佩的目光望着秦雷。可以说,他们来到一个充满敌意、又暗流涌动的国家,便如置身于一团迷雾之中,找不到东西南北。纵有浑身的力气,也不知该如何用劲。
但经过王爷一番抽丝剥茧之后,事情便豁然开朗……虽然只是借助少而模糊的情报而得出的推论,但好歹有个努力的方向了不是?
“我命令!”只听王爷淡淡道,声音柔和却充满威严。
屋里的几个心腹同时起立,拱手肃声道:“听王爷吩咐!”
秦雷沉声道:“朱贵传令谍报局、全天候监视钟离坎所说的两处宅院,务必弄清楚幕后的黑手是谁。”
“石敢通知乐先生速速前来汇合,我要三天之内见到他。”
“钟离坎,”看一眼面前这位东宫侍卫长,秦雷微笑道:“去洗个澡吃个饭,就不要再出去了。”
钟离坎错愕道:“这是为何?卑职还想将功赎罪呢。”
朱贵微笑道:“钟离大人莫急,王爷这是保护你呢。他们肯定已经看见你进来了,只要您再一出去,保准会被逮捕,所以您还是安生待着吧。”钟离坎这才不情不愿的下去,洗脸吃饭自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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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宫左近一座恢弘的府邸中,居住景泰帝的皇三子、齐王楚妫邑,这家伙已经三十多岁,原先生得面大魁伟、相貌堂堂,浑不似他其他的兄弟那般文弱,他的外公是楚国的前任上柱国大将军,在军界德高望重、人脉广阔,母亲也因此被封为皇贵妃,在皇后薨逝之后,便是事实上的后宫之主了。
这位出身高贵的皇子自幼跟随舅舅在军中磨练,谙熟兵法、武艺高强,练就了与其他兄弟迥异的体魄。且性格豪爽、志向远大,在武将中深孚众望。也正是有了这些人旗帜鲜明的支持,他才在几个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将储位的悬念保持到了现在。
但他却一向是景泰帝心中的第二选择,因为他不是嫡皇子,而他的五弟、周王楚妫娚是。
这让自负有雄主之姿的楚妫邑十分不爽,他本以为把太子熬死了、二哥斗倒了,那储位轮也该轮到他了,却不想父皇竟然属意于病歪歪的老五……不就是出身好一点吗,皇后的儿子就了不起了?再说那老娘们都死了好几年了,凭什么还要看她的面子?
不满多了牢骚也就多,而他身边的小人又多了点,这些人最爱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不知说了多少景泰帝的坏话,日子久了,他便真觉着自己老爷子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心中再没有一点父子情分。
正如秦雷所料,这位孔武有力的齐王殿下,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