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城北二十里的地方碰上了。
一看到王爷的大旗,将领们整齐的翻身下马、单膝跪倒,齐声大喝道:“恭迎王爷!”
秦雷哈哈笑道:“都起来吧,孤又回来。”但将领们依旧跪在那里,秦雷奇怪道:“这是唱的哪出?腿抽筋了?”
皇甫战文面带愧色道:“末将等辜负了王爷的期望,未能在军演中夺魁,恳请王爷责罚!”
“嗨……我当什么事儿呢。”秦雷翻身下马,一个个将他的将领拉了起来,沉声道:“坦白讲,我已经做好了你们垫底的打算。毕竟让一支成军不到两年的部队,与四大禁军比试,本身就是勉为其难。”
说着,他的语调开始高昂起来,摆手一鞭抽在皇甫战文的肩甲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秦雷就这样一个借一个的抽下去,在连声脆响中,他大声道:“但是你们给我拿个了第三,硬生生将铁甲军与神武军坐在了屁股底下,你们知道你们干了什么吗?”
秦雷的鞭子落在一个将领身上,那个将领便精神百倍,仿佛不是被鞭子抽了,而是被打了针鸡血一般。一个个呼吸粗重、面色红润,多日的晦气一扫而空,晚上定能多吃三大碗。
“你们创造了一个神话!”秦雷一手指天道:“从无到有、从弱到强的神话!”
“这么说,王爷您不生我们的气?”皇甫战文如释重负道。自从一个月前军演结束后,这些将领便垂头丧气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这可急坏了他和杨文宇两个主官。谁成想王爷一回来,困扰了两人一个月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孤以你们为荣!”秦雷朗声笑道:“如果你们能将神话延续下去,孤将永远以你们为荣!”
“我等必不让王爷失望!”将领们齐声喝道,颇有些气冲斗牛的味道。
见士气可用,秦雷猛地一挥手,粗声道:“让我们拼上一百天,把明年军演的胜利夺回来!”
“胜利!胜利!胜利!”将领们彻底忘了曾经的失败,取而代之的是对下一次较量的无限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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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二天开始,冬训开始了,京山城也重新沸腾起来,兵士们在上次军演中虽然尝到了失败,却也收获了许多信心……通过切实的体会,他们知道可,自己与那些高高在上的禁军,虽然存在差距,但并不是遥不可及,只要跳跳脚就能够着了。
现在全军,就是为了这一蹦而全力付出,发誓要以更强大的面貌,出现在下次的对手面前。
这是秦雷的军队,有着与他一模一样的个性,越挫越勇,百折不挠!
秦雷也全情投入于这场大练兵之中,他每天与将士们上一样的量、吃一样的饭,几乎十二个时辰都泡在一起。主帅都身先士卒,官兵们自然要拿出十二分的力气,将训练的各个环节做到最好。
在这如火如荼的大练兵中,时间如流水般飞速逝去,转眼便到了年根。秦雷白天训练,晚上与杨文宇他们讨论这支队伍的不足,并制定相应的训练计划。等官兵们都休息了,他还要处理政务寺转来的公文,虽然馆陶已经尽量压缩了公文的数量,但王府的摊子越铺越大,重要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以至于他每天都要忙碌到下半夜。
虽说时间就像海绵,一挤就出水,但也总有挤不出来的那一天。当他连一年一度的王府年会,也只是露了个面,其余都交给馆陶负责时,便再也挤不出一丝闲暇了。
但到了腊月二十八这天,他却不得不放下手头的活计,匆匆忙忙往中都城赶去。倒不是急着回家过年,而是到了祭祖的日子了。这个年代天大地大祖宗大,就连皇帝也得给祖宗磕头。在这种日子,除非远在天边,实在赶不回来,都得乖乖的回去,跟着一大家子瞎折腾一天。
等他回到中都城时,已经是快关城门了,这次没有拦着他的太监,顺顺当当就进了城。
话说秦雷这次回来,并没有违背当初的誓言,因为昭武帝确实把官员们都放回家了……御马监审讯官员们一个月,却连屁都没审出一个,反而又有六位大臣死在了狱中。昭武帝没想到停了刑还会死人,他终于顶不住了,但这样不明不白的把官员们放了,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这是一国至尊所不能接受的。一时颇有些进退维谷的意思。
关键时刻,文庄太后的一道懿旨为他解了围:‘小年一过,佳节将至;哀家不忍看诸公狱于牢中,不得与家人团圆。请陛下上体天心,下怜母意,放诸位大人回家过年吧。’这懿旨来的正是时候,昭武帝自然痛快应允,不仅颜面不损的去了块心病,还得了个孝顺的名声,正所谓两全其美。
所以秦雷可以昂首挺胸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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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半夜承天门内集合时,秦雷发现自己七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