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这一刻的甜美。
目眩神迷间,诗韵的芳心中激荡着百种滋味、千般感觉,耳边始终萦绕着情郎写给自己的那首情诗: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那年上元夜不经意的邂逅,仿佛月老系上的红线,牵出了她一生的姻缘。从此以后,拜师学艺的谐趣、竹林听雨的浪漫、千里之外的牵挂、袒露心扉的忐忑、温泉月夜的迷情、京郊踏青的快乐、生离死别的痛苦、上元幽会的激动、河边烟火的绚烂、整个春天的煎熬,等等等等……
这些在记忆中闪亮的点点滴滴,都被一条叫做真爱的坚韧丝线串连起来,组成一条叫做幸福的项链,是人生送给她的最珍贵礼物。
虽然以后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此时此刻就是她人生的顶点了,今后无论经历什么样的兴奋、激动、快乐,都无法与此刻相提并论。
痴心的守候终于换来了甜蜜的幸福,痛苦的坚持终于得到了情郎的报答,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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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自己的新娘走到白马边,秦雷抬起双臂,温柔的将她放在马背上,长笑一声道:“我们回家。”
在被抱上马鞍的时候,盖头被风儿短暂撩起。惊鸿一瞥间,诗韵看到了那顶孤零零的王妃花轿。那红中带黑的颜色是那样的醒目,提醒着她这是一个不容回避的问题。
一直沉浸在幸福中,懒懒不想动的小女人立刻回复了往日的冷静。她伸手抓住秦雷的大手,伏在他耳边小声道:“王爷不能这样对公主……”
秦雷微笑道:“这事儿改天再说。”
众人见他俩旁若无人的耳鬓厮磨、窃窃私语,终于确信无疑人家果然是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望向他俩的目光自然也就充满了祝福和羡慕。唯一的遗憾是,听不见两人在说啥……
“她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您应该给她尊重。”诗韵却用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态度坚持道:“身为王者应该道德高尚,才能众望所谓。您还有艰巨的事业要完成,绝不能做出有亏德行的事情,那会永远为人耻笑的……”
“改天再说吧。”秦雷拒绝了新娘的好意,把她在马上扶正,淡淡笑道:“我明白你的心意,谢谢你。”
“王爷还是去向公主道歉和好吧,妾身甘为……侧室。”但诗韵仍然坚持,她是一个拥有智慧的女人,明白事情到了这步,必须趁着那公主心神激荡之际,快刀斩乱麻,一旦过了今天,双方必然反目成仇,想要再解开这死结,几乎是永远不可能的了。
秦雷叹息一声道:“你就这么无私?”
“我的心里只有你。”诗韵答非所问道。
隔着盖头,秦雷看不见她的脸,也无法想象她说这话时的表情,但他清楚的知道,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分享自己的爱人。诗韵这样做,不过是为了他强咽苦酒罢了。
沉默半晌,秦雷执拗道:“我都已将把人家伤成那样了,还是从此天各一边的好,大不了从此初一十五给她烧香拜拜罢……”诗韵狂汗,她这才知道,情郎竟然一点尚公主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在这个年代,男人的裤腰带普遍很松,秦雷也不是什么柳下惠之类的,且作为一名‘高贵血统蹂躏症’的患者,他一点也不介意尚一位身材妖娆的公主殿下……珠穆朗玛公主啊!想想就兽血沸腾!
但他却十分抗拒这种关系,原因很简单,这是别人强加给他的,而不是他主动争取的。放在一千年以后,他就是响当当的‘反封建斗士’,但在这个时代,他就是一混蛋……
好吧,混蛋也是蛋,你不能剥夺他作为蛋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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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打算尚公主,但也不能这么拍屁股走人,秦雷松开诗韵的手,慢腾腾的向大花轿走去,他确实不想在今日面对那幽怨的公主,应该是幽怨的吧?
想来也实在对不起那公主,大婚当日新郎跳槽,遇到这种事情,一百个人里应该有九十九个幽怨的,剩下一个还是嫉妒幽怨的。
所以秦雷站在轿子前面,轻声道:“殿下,您不放先在王府中住下,冷静的想几天,无论何去何从,我都会满足您的愿望……”他的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准备先把诗韵扶正,等生米做成熟饭之后,如果公主殿下还不介意,他也自然不会介意,有个珠穆朗玛公主暖被窝的,嘎嘎……
要知道先有妻才后有妾,先来后到的顺序不能乱。这也是他一直没给若兰一个名分的原因。
在秦雷看来,有一百个公主,就会有九十九个不同意的,剩下一个是绝对不同意。他不禁暗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