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密,朕也是昨夜才得知。”
众将一脸恍然,不由感叹道:“齐楚两国的皇帝几乎同时病危,看来我大秦当兴啊!”“对,陛下乃是三分一统的英主!”一时间谀辞如潮,险些把昭武帝给淹了。
但大皇子仍然不依不饶道:“就算赵无咎走了,但还有武之隆呢,他也该做出完全准备啊!”
昭武帝心道:‘你这不给我添堵吗?’不悦的微微皱眉道:“础石,你告诉他。”
养由基赶紧恭声道:“武之隆和赵无伤都随赵无咎东去了,只有辛稼奘和陈烈风留在城中,更何况昨夜齐军炸了营,就算赵无咎仍在,也无力回天了。”
这时,一直等着众人夸夸自己的徐载武,终于憋不住道:“甭管这个那个,大伙可站在虎牢关中,满城尽是我们大秦的雄兵,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了,还有什么好疑虑的?”说着愤愤的看一眼秦雳道:“若是龙骧军先进城,不知大爷还有没有这么多疑问?”
秦雳被他噎得直翻白眼,但也不好跟破城的功臣争执什么,只好闷声道:“孤不是这个意思。”徐载武也不敢太过得罪他,哼一声便住了嘴,但面上却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见大殿下下不来台,罗云赶紧岔开话题道:“无论如何,这虎牢关我们是占定了,此乃天助我大秦也!”先恭维一下皇帝和徐载武,而后话锋一转道:“但我军的粮草已经告急,请陛下和二位元帅为下一步早作打算。”原先太尉府指定的作战计划,根本就没估计到拿下虎牢关会怎样,是以罗云有此一问。
昭武帝面色稍霁道:“嗯,理应如此。”仗打到这个份儿上,他已经无限风光,是时候考虑下进退了。
李浊和李浑对视一眼,齐声笑道:“陛下英明神武,我等心悦诚服,自然由您乾坤独断了。”
望着彻底服气的李家兄弟,昭武帝心道:‘看是往常是我皇室太过晦暗,以至于让这些东西起了觊觎之心,现在朕一鸣惊人,自然是群邪退避了。’便和颜悦色道:“还是商议一下吧,让朕听听你们的意见。”
秦雷看一眼无声肃立在皇帝身边的养由基,心道:‘太不注意保密了吧?怎么能让这人旁听呢?’但他知道昭武帝对自己成见之深,超过了十八层地狱,也就不会讨那个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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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下一步的动向,由不得众将军藏拙,纷纷各抒己见起来。一番争论之后,最终汇聚成了两种意见……较保守的一种是派军驻守虎牢关,大军暂且班师,待秋收或明年军粮充足之后再作计较;另一种激进派则主张趁着齐国皇帝病危,大军东进,攻城略地、因粮于敌,捱到秋收不成问题。
决策者世宗烈皇帝陛下犹豫了,他也知道此行的收获足以使自己赚够威望、江山永固,还能彪炳史册。但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面前,就算不能打到上京去,也可以把齐国千里疆域搅得翻天覆地、给它一个难以愈合的重创。
是一鼓作气还是见好就收,这是一个典型的赌徒问题。
视线在众人脸上巡梭,昭武帝想得到些帮助决策的信息,但李浑与李浊低下了头,口中小声嘟囔道:“简在帝心……”至于其他人,也没一个敢吭声的,唯恐将来陛下后悔,把自己当成替罪羊。
秦雷心中叹息一声:‘就是讨人嫌我也得讲了。’便拱手出列道:“父皇,儿臣以为齐乃庞然大物,急功近利适得其反,徐徐图之才是王道。不如暂且退兵,等来年……”
昭武帝不悦的咳嗽一声,打断了秦雷的话头,沉声道:“秦雷,朕发现你暮气深重啊!这像是二十不到的年轻人该说的话吗?”不等秦雷答话,便把脸转向养由基,和颜悦色道:“础石啊,你在齐国的年岁多,怎么看这件事?”变脸比翻书还快。
养由基恭敬道:“末将新归,还不了解情况,岂敢班门弄斧?但可以提供个情报,以供陛下圣裁。”
“但讲无妨!”昭武帝呵呵笑道。
“虎牢关东北百里之外,有一城池名唤牧野,乃是百胜公囤积粮草的要地。”养由基轻声道:“从几年前,全国各地的粮草便源源不断运到哪里,怕是有几百万石之多了吧。”
昭武帝面色惊喜道:“此话当真?”
“虽然此次齐军西征作战耗费了不少,赵无咎也要带一些北上,但牧野城的粮食实在太多了。”养由基单膝跪倒,拱手沉声道:“末将敢用项上人头担保,那里至少还有一百万石粮米!”
昭武帝闻言沉吟半晌,方才缓缓道:“有道是‘天予弗取、必受其咎’,现在苍天授朕粮仓、雪中送炭,其意再明白不过!”说着做出一副壮烈的样子,丹凤眼瞪得老大,声音高而尖锐道:“是让朕王师北伐,直取齐国上京!”
皇帝凌厉的视线扫过众将,沉声道:“谁为朕将牧野城取来?!成为二十年来第一个杀入齐国的将军?”
“末将愿往!”一众将领齐声高喝道。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