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沈冰否决,指着前方的城门楼道:“你们的目标是那里,不要被分散注意力!”如果与箭塔上的敌人纠缠,倒可以避免一些损失,可一旦拖延的太久,城下的大队齐兵便会登上城墙。
那样不仅无法夺取城门楼,还会被齐军毫无悬念的围杀。是以兵士们只能高高举起盾牌,尽量遮挡住塔上射下来的箭矢,任由塔上的齐国射手欺凌。
好在事起突然,箭塔里仅有七八个射手值守,虽然箭箭命中,但箭雨太过稀疏,且秦军的盔甲轻便而坚固,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付出了几十条人命,别动队终于带着手下冲到了城门楼外,却与上来增援的齐军撞了个正着。
“他娘的!”恶狠狠的咒骂一声,秦淇水怒吼道:“跟我挡住他们!”却又被沈冰一把拽回来,一脚踢到城门楼外,丢下一句,“干你该干的!”便指挥着手下挡住了齐军的去路。
颇为狼狈的站稳了,秦淇水大骂道:“拿我的屁股当球踢!沈冰,老子跟你没玩!”便带着游骑兵杀进了城门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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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狼筅兵便在长枪刀盾兵的护卫下,迅速堵住了登楼的阶梯口!
前来增援的齐军,乃是清一色的长矛兵。他们也已经察觉秦军的意图,更知道一旦吊桥放下,城外定然会冲进数不清的伏兵,到时候满城混乱的齐军,可就只有被肆意屠杀的份儿了。
虽然秦军的狼筅可以横扫千军,但远远无法面面俱到,一旦齐军发起狠来,举着长矛一齐往前冲,一样可以冲进狼筅的防御范围内。
长枪兵和朴刀兵赶紧补上去,挡住齐军刺过来的长矛。但城墙上的通道太过狭小,别的兵种往上一冲,反而使狼筅丧失了左拨右划的空间,大大限制了其威力。
齐军趁机一拥而上,秦军却也毫不相让,端着长枪、举着朴刀,义无反顾的与齐军厮杀在一起,真正惨烈的白刃战开始了!
战场上素有‘宁吃三刀,不挨一枪’的说法,说的便是无坚不摧的长枪长矛。这些玩意儿的杀伤力巨大无比,任你再精良的盔甲也无法抵挡。伴着‘噗噗’的长矛入肉声,在给齐军造成巨大杀伤的同时,一排排的别动队员倒下了。
鲜血在眼前飞溅,一个个熟悉的背影倒了下去,沈冰的情绪却没有丝毫的波动,仍旧面无表情的指挥着后续部队上前堵漏。他的部下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明知道冲到前面便等于死亡,却仍然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几个月的战火洗礼,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发生了质的改变。
“大人,后面的齐军也上来了!”前面激战正酣,身后却传来了手下惊惶失措的喊叫声。
沈冰霍然回头,果然见密密匝匝的齐军,从十几丈外的另一个阶梯上攀上了城墙,从自己的后路杀了过来。
虽然早知道没有退路,但眼见着被人包围,还是引起了兵士们不小的恐慌。
“慌什么!”沈冰喝骂一声,对身边一脸紧张的马奎道:“今天便是你我殉国的日子了。”
“其实我还真不想死。”马奎干笑一声,在沈冰没有翻脸前,又加一句道:“不过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哈哈大笑几声,沈冰猛地一拍马奎的肩膀,沉声道:“刮目相看!”说着便大声下令道:“马奎带人守好这边,预备队跟我挡住后路!”
“是!”兵士们面无惧色,齐声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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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楼里的秦淇水等人,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当他们冲进楼中厅堂,便见其中空无一人。刚要窃喜任务轻松,却无奈发现吊桥和闸门的机关都不在这一层中。
目光在厅堂中巡梭,秦淇水很快就发现了东北角有梯子架设的痕迹,沿着梯子往上看,便见房顶上果然嵌着一块六尺见方的深色木板。怎会不明白这是齐军上屋抽梯,割断了上下层之间的联系。
眼珠子一转,他心中便有了计较。招手将一干游骑兵汇聚到身边,秦淇水先点了一个游骑兵,指指那木板,再向窗外比划了几下,最后双手狠狠的砸在一起,手下便全明白了……
潇洒的一挥手,秦淇水便率先往窗边走去,手下也纷纷散开,从不同的窗口望外爬。只留下那个被点的游骑兵,将一张桌子抬到了东北角,再抱着碗口粗的门栓爬到桌子上,楞楞的望着窗外,样子傻极了。
突然‘哗’地一声,窗外扔进来一片瓦,还不待那瓦片落地,那游骑兵便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怀里的门栓往嵌在房顶的木板上一捅,便‘轰’地一声,将那块木板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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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水兄弟没猜错,齐军确实是躲到了二楼,抽走了梯子,还盖上了楼板。然后团团围在楼梯口,准备一欸有人露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