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点的是谁?”便哑着嗓子问道:“你……谁…呀?”
“大人,我是秦顼。”那人用手背抹抹脸,但除了让黄灰色的脸上多几道黑迹之外,并没有任何效果。
见两人朝着自己笑,秦顼也知道自己发傻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便把三人心中的恐惧笑没了。望着城下又一次向上攀爬的齐军士兵,秦霸紧紧手中的双锤,啐一声道:“还有完没完?”
“无所谓了,反正我们快要完了。”对能说出一句如此幽默的话,伯赏赛阳十分的满意,暗道:‘应该已经达到或接近王爷的水平了吧?’便决定再接再厉道:“死倒无所谓,反正我伯赏家的男儿没有死在床上的。”说着咂咂嘴道:“就是老子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这个太遗憾了。”
“卑职也没有。”秦顼好心的安慰道:“大队长应该也没有。”
“谁说没有?”秦霸翻翻白眼,瓮声道:“俺偷着瞧过村东小花洗澡……那屁股蛋子,真肥啊!”
两人还想追问,齐军却上来了,只好把话头塞回肚子里,并膀子迎了上去。但他们人数太少,哪能阻挡住从好几个云梯攻上来的齐军?转眼便被冲上城头的敌人团团围住。
三人毫无惧色的背靠背立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与数倍于己的敌人拼死搏杀,齐军里外三层将其包围,一时却拿他们毫无办法。
但三人也实在无力阻止敌人的行动了,看着越来越多的齐军涌上城头,伯赏赛阳狠狠荡开面前的兵器,仰天大吼道:“支援,再不来就完蛋!”
“完不了!”身侧传来一声粗犷的大叫,随即他便听到了奔跑而来的脚步声。从人缝中,伯赏赛阳看到,当先一个乃是石猛。
石猛抱着一根木梁,须发皆张的带着一队特种营砲手杀了过来。他们这些人虽然轻易不上阵厮杀,但因为整日与几十斤重的石弹打交道,一个个都虎背熊腰、力大无穷,用的兵器也跟他们老大一般,都是一丈多长的木桩子!
只见他们腋下夹着粗木桩,嗷嗷叫着便冲到了齐军堆里。齐军士兵手中皆是短刀,哪能跟这些玩意较劲?转眼就被顶得溃不成军,再也稳不住阵脚。
看到袍泽从身边冲过,伯赏赛阳三个心里一松,一屁股便坐在地上,他们确实已经杀不动了!
好在深冬日短,天很快便黑下来了,虽然不情不愿,但赵无咎也不敢让兵士们黑灯瞎火的攻城……那样摔死的恐怕比战死的还要多,只好命人敲响收兵的金锣,胜负留待明日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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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敌人潮水般的退下,城头上的秦国军民终于松了口气。
无比难熬的一天终于熬过去了。在这一天里,他们承受了二十余万秦军高强度的攻击,兵力的劣势被无比放大。虽然不至于马上崩盘,但敌人如果继续这样猛攻,要不了两天,秦军便会折损大半,再也守不住潼关的。
但疲惫至极的兵士们,只想躺下呼呼大睡,哪会考虑明天怎样?那是王爷该考虑的问题。
秦雷确实被这个问题压得喘不过气,他面色凝重的立在望楼之上,看着民夫打扫狼藉的战场。他们将满地横卧的士兵翻过来,只要是敌人便抛下城头,不管他们的死活;若是自己人便抬下去,死者埋葬、伤者救治。
官兵们则靠坐在冰凉的墙沿上,看着一个个袍泽被抬下去,却鸦雀无声、没有任何表示,气氛压抑极了。
“开战以来,今天是伤亡最惨重的一天,”石敢在秦雷耳边轻声禀报道:“七千多名将士重伤或阵亡,再加上之前的损伤,我们可战之兵不到四万了。”
“四万,三天……”秦雷喃喃道,说着轻叹一声道:“要下雪了。”
“雪?”石敢不由向天上望去,果然看到云层低沉,确有大雪欲来的感觉,便轻声应道:“今夜就该下了吧。”
“谁知道呢?我做不了主。”说着秦雷便负手走下望楼,在城墙上漫步。兵士们见到王爷出现,想要强撑着起身行礼,却被他拦住道:“不要多礼了,抓紧时间休息吧。”说着问一声不远处的牛校尉道:“晚饭烧好了吗?”
牛校尉虽然没有厮杀,但一直在战场上靠着,也弄得浑身肮脏、面目全非了,闻言赶紧点头道:“快好了,白面大馒头还有猪肉炖粉条,管够!”
说话间,便听着周遭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却是缓过劲来的官兵,都已经饿极了。
秦雷这才露出一丝笑容道:“要尽快,不然就要饿出人命来了。”官兵们也跟着低声哄笑起来。
“吃完饭就下去睡觉吧。”秦雷朝地上的官兵吩咐道:“孤会安排预备队值夜的,你们放心大胆的睡就成。”自然又引来兵士们一阵欢呼。
在城头上巡视完毕,秦雷便拾阶而下,到城内的救护所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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