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的太早!我现在就要出去,你敢把我怎么样?”
“拿下!”秦雷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道:“兵部官员一个不留,全带回京山城做客!”话音一落,黑衣卫便越过兵部兵丁,将兵部的侍郎、郎中、员外郎之类的,一股脑全部抓了。
那些兵部的士卒被黑衣卫用眼神定着,竟然一动也敢不动。
石敢亲自走到李清身边,伸出肌肉虬结的手臂道:“请吧,尚书大人!”李清刚要再说几句场面话,却被石敢紧紧按住脉门,顿时浑身发软,不由自主的跟着离开了兵部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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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上至兵部尚书,下到一般文员绑架到几辆大车上,秦雷又让人把兵部最近几年的文书卷宗统统拉走,这才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到了伏羲大街上,正碰上闻讯赶来的皇甫胜文。一见是王爷的车驾,他顿时嬉皮笑脸道:“他们说兵部和王爷掐起来了,末将急吼吼赶来助拳,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油嘴滑舌。”秦雷淡淡笑道:“回去跟陛下说,我把整个兵部都请回京山城了,让他把握好机会。”说着便放下车帘,坐在软椅上闭目养神。经过一晚上的自我折腾,他终于十分困倦了。
说来可怜,残酷的战场生涯,严重的摧残着他的神经,以至于整晚辗转反侧,甚至到午夜都无法入眠。这毛病连乐布衣都治不了,但后来偶然发现,只要在颠簸的马车中,他就可以安然入睡,不停不醒,一停下来就醒……是以昨夜石敢才赶着马车瞎转,就是想让王爷能休息好些。
虽然这法子昨夜失效,但那时特殊情况,做不得数……至少今天他就一路行一路睡,睡得十分香甜且鼾声震天。
最倒霉的就是念瑶姑娘,她被强迫听了一宿的絮絮叨叨,一直强撑着不睡,直到凌晨才迷瞪一会,根本不解乏。本想着白天再睡会,却又被秦雷的呼噜吵得根本睡不着,只能两眼发直的望着窗外……
她看到马车离了中都,奔行在宽阔的官道上。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乱花渐欲迷人眼。长居深宫的念瑶姑娘不由目眩神迷,大大冲淡了失眠引起的烦恼。
马车向西南驶去,已经远离了城市村镇,但道路依然宽阔平坦,马车行在上面几乎感觉不到颠簸。道上南来北往的车辆商旅也络绎不绝,念瑶看到那些大车上满载着的丝绸、茶叶、陶器、瓷器、烧酒、铁器、粮食、棉布、呢绒、药材,以及许多叫不上名字来的东西,自是吃惊不小。
她虽然是女流之辈,但在进宫前却也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当然知道条条大道通中都,却没有一条西南方向的……换言之,这条繁华的宽大商道,应该是她入宫后这两三年才兴起的。
难以置信这魔幻般的一幕,她认真的数着遇到的车队。整整一个白天时间,大概有二百一十队马车从西南边驶往中都;同时有一百七十多个车队相向而行,令人目不暇接。
西南面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好奇心越来越强烈,这几年来,她第一次有了想去一个地方看看、探探究竟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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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黄昏的时候,队伍终于放缓下来了,车外逐渐人声鼎沸起来。念瑶迫不及待的掀开车帘向外看去,便见到马车行驶在一个繁华热闹的集镇上,道路两侧是鳞次栉比的酒楼、旅社、商铺、车马行,这些铺子里站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群,看打扮倒是以商人居多。
见街上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念瑶赶紧不好意思的缩回头,心道:‘原来如此啊,看来就是因为这个新出现的大镇子了。’
马车径直开入一家客栈的后院,待稳稳停下来后,秦雷终于醒了过来,起身伸个懒腰道:“睡得真香啊……”揉揉眼睛,又对身边的念瑶姑娘道:“你也睡得不错吧?”
念瑶的脸顿时红了,心道:‘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啊。’只好点点头,蚊鸣道:“嗯……”说话间,车厢里突然传来一声咕噜噜的腹鸣,秦雷不好意思的挠头笑道:“一天没吃东西,饿了。”说着推门下车道:“走吧,一齐吃点东西去。”
念瑶的脸更红了,但心里却暗暗感激他一下……因为那一声腹鸣,其实是她发出来的。
跟着下了车,便见秦雷在跟一个店老板模样的人说话,她赶忙低眉顺目站在一边,小耳朵却不由自主的支楞起来,听两人说话道……
“属下已经把自个的住处腾出来了,爷您先进去洗涮洗涮,咱们待会就吃饭。”原来这是他自己的地盘,定然是不想花钱,这人可真抠啊。念瑶不无恶意的想到。
女人一旦记了仇,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
“吃饭就不必了,”秦雷摇头笑道:“外面看着挺热闹的,我想出去转转再说。”‘明明一直在睡觉……’念瑶腹诽道。
又闻言勉力那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