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秦雷摸索出最佳方案,但受限于生产力水平,仅靠手工制作的速度实在是令人发指。
从天佑三年冬天第一门火炮问世,到今天三年半的时间,秦军竭尽全力一共产出佛郎机二百余门,红衣大炮四十门,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随着工匠越来越熟练,已经把七天生产一门佛郎机,一个月生产一门红衣大炮的时间,缩短到三天和十五天,应该可以补充战争中的损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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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很清楚,由于制造工艺的粗陋,火炮的威力还达不到十八世纪的水准,所以他毫无保留的将二百五十余门长短炮,全部带到了虎牢关前,用猛烈的火力轰击坚固的关城。
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何况大炮乎?二百多门长短炮分成五组,向着五个不同的目标密集发射,虽然准确性有待提高,但每次齐射总有十几发炮弹命中目标。任它再坚固的箭塔,也被砸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运气差的在第一次齐射中便轰然倒塌,里面的射手鲜有逃脱。
这种凶猛的武器,搭配以上千具投石车、几千架高射床弩,构成一具恐怖的立体交叉火力网……投石车发出的飞火流星,无差别的覆盖城头,燃起熊熊的大火;大炮重点攻击箭塔和掩体,巨弩向裸露在城头的人群招呼。这三重攻击波便如飓风暴雨一般,席卷着虎牢关的城头。
仅仅半个时辰,城头上林立的箭塔便被毁了个七七八八,气派的城门楼更是遭到秦军的重点招呼,在陈烈风转移指挥所不到一刻钟后,便轰然塌成了一片废墟。
在空前强大的火力掩护下,秦军士兵开始将一辆辆大车,推向关前那宽大的护城河。城门楼内的陈烈风看得清楚,连忙大大声下令各就各位,攻击填河的秦军。
但城头上已经不能站人,所有活动的目标都会遭到秦军冰雹似的攻击,督战军官斩杀了几个畏缩不前的齐军士兵,总算把他们从掩体中撵上城头,旋即便被砸死炸死射死好几百。吓破胆的士兵又潮水般的退下去,任凭督战队如何驱策,也绝不越雷池一步。
看到着种情况,陈烈风也知道手下确实是无能为力了,硬要强求的话,除了徒增死伤,没有一点作用。只能咬牙道:“停下吧。”便眼睁睁的看着那阻断敌兵的护城河,任敌人随意摆弄。
秦军的填河技术相当先进,仅仅用了半个时辰,便搭建起十数条宽大的浮桥。见通道已成,等待许久的勇亲王,一挥令旗大吼道:“出击!”
振奋人心的战鼓声隆隆响起,第四军先发步兵师,便按照攻击方式展开,或簇拥着攻城车和活动箭楼,或高举移动云梯,高声呐喊着,迅速蜂拥而上,通过了河上的浮桥。
但秦军的投石车也不得不停了下来……这些大家伙投出去的飞火流星,猛则猛矣,可实在太缺乏准头,若是再不停下来,甚至不用齐军防守,秦军的攻城部队也得被砸的落花流水。
为了避免误伤,秦军的佛郎机也停止了发射,红衣大炮则抬高了仰角,仗着射程远的优势,把炮弹越过城墙,向虎牢城内打去。只有那数千台精确打击的床弩,还在拼命向城头的发射,试图保持对齐军的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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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炮弹和飞火流星才是压力的来源,这两种大杀器一停,齐军顿感压力大减,尖锐的哨声在城头上吹响,藏身于城墙下的大量齐兵便蜂拥而上,将重新准备的滚木、擂木、箭矢、滚油等物资送上城头,陈烈风还将一千具匣弩也摆上西城墙,这是齐国特有的威力强大的守城武器,可以洞穿任何盔甲,甚至连盾牌也挡不住。如果不是因为它每发射一次,都需要一定的时间重新安放弩箭,仅凭着这些匣弩便可挡住秦军的攻势。
秦军刚过河,齐军也已基本就位,一场惨烈的攻防大战就此展开。
齐军军官在城墙上来回奔跑,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声嘶力竭的命令手下士兵,将一波波箭矢倾下,城下的秦军实在太多了,随便一射便箭无虚发。只见城下溅起了一片片的血花,每一朵都代表一条鲜活的生命。
在这个距离上,滚石擂木其实更加可怕,齐军把磨盘大小的石头、带着铁钉的沉重擂木从城头抛下,转眼便落入秦军阵中,把前排秦军砸得骨断筋裂之后,又借着强大的惯性,继续向后滚去,所过之处必然脑浆四溢,血肉模糊,令人惨不忍睹,一时间城下的惨叫声、呻吟声、哭喊声此起彼伏,让开战以来一直吃瘪的齐军将士,大大出了一口恶气。
虽然损失十分惨重,但秦军还是顽强的将巨大的车式云梯往城头靠去,楼车也终于进入了射程,射击塔上的射手开始疯狂的射击,想要将城上的敌人压制住,好减少攻城同袍的损伤。
再加上远处床弩的集中支援,齐军的损失同样惨重,下饺子一般从城头上跌落,摔得粉身碎骨。但虎牢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