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浩与三井成子面对面站着,抬手抹去三井成子眼角的一滴晶莹泪珠,三井成子脸色绯红,浑身汗汗涔的,张君浩笑着柔声说:“不要走了,留下吧!”
三井成子摇头说:“我来有两个原因,一是想看看您,二是出不了城,竟然连出城都要证件。请您能给我通行证。”
张君浩回答得非常干脆:“没问题!”
三井成子犹豫了一下,轻轻叹气说:“我希望您不要到外面去吃任何东西,连茶都不能喝。”
张君浩想起张伯良上校的提醒,脸上露出微笑,三井成子竟然也提醒我,是关心我吗?笑容突然消失,三井成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张君浩盯住三井成子的眼睛,小声问:“是不是有人会对我下毒?”
三井成子点头。
张君浩追问:“什么人会对我下毒?”
三井成子摇头,重重叹气反问:“我能不告诉您吗?”
张君浩点头说:“行!我让人给你些干粮,送你通行证。仍然是那句话,我的怀抱永远向你敞开着。”
三井成子笑说:“我上了您天大的当,已失去了上级信任,今后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许有一天,我走投无路时,还真会过来投靠您的。但愿您能隐瞒掉我的身份,让我能待在您身边侍候您。”
张君浩假如强逼,三井成子就一定会把南造云子出卖了。前一阶段,在饭店阁楼房间里,每一个日夜都让三井成子仿佛坠落在地狱中,对南造云子恨得不是咬牙切齿,而是想把南造云子挫骨扬灰。
南造云子毕竟是师傅,而且三井成子不想当叛徒,她有原则,即使来到张君浩身边,伺候张君浩,也不当叛徒。
张君浩强逼后,三井成子一旦说出南造云子,就当了叛徒,以为从此也就不再有脸活在这世上,她一定会自杀了。
张君浩没有强逼,这让三井成子感动得想掉眼泪,因为她由此可以守住底线。对张君浩的感情,又加深了几分。
现在所说发自肺腑。
张君浩笑说:“一言为定!”
三井成子刚离开,张伯良上校就立即来到。
办公室内还充彻着张君浩和三井成子做那种事后的浓郁气味,张伯良把门窗全都打开通气。
张伯良坐沙发上,张君浩随手端起茶杯想喝。
张伯良上校快速按住张君浩的手,笑说:“三井成子来前,我提醒过的话您怎么忘了?不要说三井成子这种大特务婆来过,就是陌生人来过,茶都不能喝。”
张君浩放下茶杯,朗笑说:“行!在安全保卫方面我什么都听你的。”
张伯良上校对门外喊“来人”,一个警卫跑来。
张伯良上校对警卫说:“把茶具全都换了。”
警卫立即动手换茶杯和茶壶。
张伯良上校看住张君浩的眼睛,笑说:“您必须把和三井成子单独相处时的一切都告诉我。”
张君浩大惊说:“你不会是变态吧?我和她做那种事也跟你说?”
张伯良上校笑说:“可以省略,但你们之间说的话却必须告诉我。”
张君浩笑问:“你想审问我?”
张伯良上校摇头说:“您不说也可以,我哪有权审问您?我只是想协助您分析一下情况。三井成子可是虎机构负责人,是我们的重大敌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情报,可以推导出很多信息。”
张君浩点头说:“行!多啰嗦没意思,我就把情况详细跟你说一下好了。”
两天后,南造云子凭借出色舞技和歌喉,刚参加抗战演出队就当上了主演。南造云子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歌喉有歌喉,要演技有演技,演什么角色就能象什么角色,如此大人才正是演出队梦寐以求的。南造云子被演出队负责人当成了宝。不要说演出队不会怀疑南造云子,就是十个军统特工都不怀疑。谁会把娇美可人的南造云子与日本第一大特务相联系?绝对不可能。她自己说是大特务头子,估计都没有人会相信。
南造云子如此卖力,既当饭店服务员,又参加抗战宣传演出队,非常辛苦,但她可不是真心为了宣传抗战,而是想利用这种身份洗白自己,消除所有人对她的怀疑,一方面刺探中国军队情报,另一方面伺机刺杀张君浩。
南造云子的耐心超出了一般人的想像力,这个大特务为了弥补向大本营报告假情报犯下的大错,豁出去了。她做好了牺牲准备,刺杀张君浩的机会一旦来临,她就会不顾一切动手。
1929年,南造云子就曾化名“廖雅权”,以失学青年的身份作掩护,打入国防部汤山温泉招待所当招待员。南造云子能歌善舞,妩媚迷人,凭相貌吸引了一批国民党高级军官,窃取了许多中方的重要军事情报。重点是她窃取了上海吴淞司令部给国防部的扩建炮台的军事设施报告,后来日军进攻上海时,利用这一情报很快就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