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来日,若有人针对自己,随便多了一张保命的底牌。
但其他一些关于普渡慈航发大宏愿,以及在燕国做下的种种恶事,尤其是窃居朝堂,作为国师之举,都尽数讲了出来。
“这普渡慈航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违背天道之约,干涉凡俗王朝兴衰,祸害千万黎庶。”
李妙元性格刚正,听到这里,忍不住拍案怒骂。
随后又见他饮了一口美酒,看这陆离道:“幸得道友将之诛灭,否则让这邪佛成事,天下遗祸无穷。”
王业清见李妙元这郁气难解的模样,连忙劝道:“道友勿急,这邪佛已死,此事已经了结。况且就算真的让其逃了,此事已经暴露出来,只需公诸于世,那么我等五道共讨之,其也落不了好。”
“他就算死了也不算完。”
却见刘正芳也跟着生气道:“普渡慈航作为燕国国师,他能够骗过我等,难道还能骗过那些妖魔不成?
这些妖魔在此地居了十年之久,什么底细没不清楚,我就不信他们一点都不知道。
可知道了,还帮着那邪佛隐瞒此事,这是公然自盟约不顾,此事我必要告知洞阳山大真人,追究这些人的包庇之罪。
还有那西方佛门,普渡慈航一尊佛陀,必是出自佛门大派,与西方绝对有勾连,他们也没安好心。”
刘正芳越说,心中越是郁结。
他这次被普渡慈航坑了,直接镇压在了武威城下。
若非是陆离出手,将普渡慈航诛灭,说不得还要被困多久,甚至性命都要丢在这里。
若说李妙元是为了心中之正义,因而愤慨不已的话。
那么刘正芳却是为了此前遭遇诸事,愤愤难平了。
“两位道友无需如此。”
见李妙元与刘正芳气氛模样,陆离神色依旧平淡,从容劝道:“此间一切因果,皆是起自燕国之乱。而今我等先在阴土挫败妖魔,又与此地诛杀邪佛。
先后两次,已经狠狠的挫了妖魔之锐气。
如今妖魔虽有外援到来,但锐气已失,大势已去,败亡只不过时间而已。
我等如今所需做的,便是奋发向前,尽快加快这个过程而已。”
王业清不由赞同道:“陆道友此言有理,普渡慈航之辈,皆不过是燕国之乱中的一角而已。真想彻底根除这种事情,将妖魔逐出燕国才是一劳永逸。”
见他两人这般说,李妙元与刘正芳也是压下了心头怒火,但细细思索如今局势,却又都感到忧虑不已。
却听李妙元道:“说起如今局势,吕道友返回洞阳山也有一月。可这么长的时间,却是半点消息,也未传回来。大夏的消息也已断绝,那处当不会出了什么状况?”
先前他们被困尸山,按理说洞阳山应当有所察觉,派出人手前来援助。可结果却是众真人被困月余,也不见援手。
最后还是陆离赶来支援,才助他们脱困。
也正因此。
众真人便就推断,但是洞阳山出了什么变故,所以便派吕渊回去打探消息。
以一位真人的速度,往来燕国与大夏,半个时辰就已经足够。
可如今过去一月,即便中间再是如何险阻,按理说应该也有消息传回。
现在却是声息全无,甚至大夏那边,其余仙门的动静,也没有消息传了回来。
这种情况极其诡异,由不得李妙元心中生出忧虑。
刘正芳同样担忧道:“此次我被困月余,中间也不乏经历险事。此等状况,我留在门中之命灯,应当有所异动。
若是门内知晓,也是应当有所动作。
掌教师兄坐镇门内,策应四方,我有险情,其必不会坐视不理。
如今也不见掌教赶来,难道大夏那边,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吗?”
刘正芳作为碧云山的太上长老,又是山内唯二的真人,可以说是碧云山的底蕴传承。
像他这种人物,若是折损了,几乎可以说直接将碧云山底蕴运耗去一半,碧云山掌教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如今不闻不问,甚至连个消息都没传过来,这绝对不是什么门内争斗能够解释的。
再大的矛盾与冲突,在一位真人的陨落下,也能够化解与忍让,碧云山掌教只要稍有理智,就知如何抉择。
听得两位真人如此说,陆离心中也是升起忧虑。
大夏仙门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那所影响的绝不仅仅只是大夏燕国两地。
就如先前庄文玮所说,洞阳山作为南洲是魁首,大夏同样也是南洲仙门之领袖。
这两处地方出了变故,所波及的范围就是整个南洲。而南洲的势力进行洗牌,也必然进一步影响到整个东华部洲,进而影响到周围数个部洲局势。
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联系。
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