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在不久之前,那时跑来找自己的精,也和他现在一般模样,同样的慌张失措,同样的狼狈不堪。
中枢脑海中生出这个念头,但很快就被他给压下。
这时就听耳边道。
“敌人到底有多少?又是什么实力?”
中枢回头,只见无忧面色凝重的看向自己。
他定了定心神,回道:“对方有二十六人,全都是真法修为,其中有几个似乎是法令境。
还有三个领头的,虽是真法境,但手中似乎握着极其厉害的法宝。
论起气势来,比那几个法令境的,还要强上几分。”
中枢回忆了一下刚刚见到的场面,然后面色有些难看的说了出来。
就以刚才所见的力量来看,敌人实力无疑是极强的,数倍于自己这边。
此战他们虽然具有地利优势,但想要打赢,估计也很悬了。
“二十六人,还有几个法令境,以及三个手持强大法宝的家伙……”
无忧嘴中咀嚼着听到的信息,心中不由越发的沉了下去。
他们这边的真人虽然不少,集合十部一使,足有十一位。
但十一人中,法令境的存在,也只有自己,还有三魂部的三位使者。
其它像中枢等七魄部的使者,全都只是真法境而已。
以这种力量与来敌对抗,几乎看不到任何胜算。
‘难道最后我们都要战死,然后让这些敌人将道主惊醒,打扰他的沉眠吗……’
无忧想到这可能的结局,心中不由一阵悲痛。
他倒并非是担忧自己的死亡,只是想到自己作为下属仆从,却无法守护道主的安眠。
让道主死后,还要受人惊扰,对自己的无能无力,感到痛恨而已。
至于说将道主唤醒,请道主将敌人全都杀死?
他已经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痛恨自责了,难道还要让道主为了自己的性命,来帮他们擦屁股吗?
他无忧丢不起这个人,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与其为了自己性命,让道主来为他们的失职填窟窿,无忧宁愿战死在自己的职位上,以生命践行职责。
好吧。
虽然这个念头很极端,但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人就是因为极端,才显得伟大与与众不同。
心中各种念头涌过,无忧渐渐坚定的想法。
他视线看过周围的同伴,语气坚定道:“我们绝对不能容许那些家伙在墓室之中肆意妄为,让他们打扰到道主的安息。
为了守护道主的沉眠,我决意以死相阻。
你们呢?
作为十部成员,对此是否有决死之心?”
无忧目光凛冽,如刀一般刮过众多幽魂的心头。
不过面对他的视线,各个幽魂心中虽然恐惧,但眼神中却也充满了坚定。
“誓死守护道主沉眠。”
“与敌人决一死战。”
“我等宁死不退。”
众多幽魂语气坚定的回应道。
他们都已经死过一次,本就已经是孤苦飘零的幽魂。
原本生存的唯一信念,便就是守护这片宗门的埋骨之地。
此时这里的安宁也被打破。
那么为了自己的安息之地,为了他们信奉的道主,为了自身追寻的道……
即便死在这里,又有何妨?
“好。”
见到众多幽魂的回应,无忧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能够殉道,于我等而言,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稍加宽慰之后,无忧收敛起了笑容,神色郑重的看向旁边中枢,看了下他身后跟随的几个七魄部的幽魂,问道:“花煊在哪?我是让你将它一起唤醒的吗?怎么不见它在?”
中枢神色一僵,无奈道:“刚才我们被包围在祭坛那里,周围敌人太多了。没办法之下,我只能将花煊献祭,将我们传送离开,这才逃出升天。”
“你把它献祭了?”
无忧听到这个答案,眉头皱了皱,但还是摇头叹息一声:“算了,那种情况之下,你们能逃出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至于花煊,一个驯养的奴仆而已,死就死了吧。
此战若是能够活下来,日后大可再培驯一头出来,作为看守陵寝的灵兽。”
相比起他们十部一使,花煊只是一个后来驯养的妖兽而已。
不管是地位还是重要性,在无忧眼中都算不得什么。
甚至能够以花煊一条性命,换来中枢等人存活。
在他看来,花煊已经死的极有价值了,算是死得其所。
如果要以一个具体的形容,那就是中枢他们是自己的亲兄弟,花煊就是家养的一条家狗,两者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先不管那头灵兽了。”
旁边胎光这时出言打断两人对话,看着无忧直接问道:“敌人实力如此强,你打算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