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只可惜此茶贵山一直不肯外售,倒是让我馋了千年,却一直未能知晓其中滋味,殊为心痒。鹤道友倒是一偿了我的心愿。”
这位被称为博道友的青袍男子微微一笑,也端起茶品了品,茶香清淡,却有一股清甜绵长,茶水入喉之后,一股暖意也涌入身体领事之百害,都感觉颇为舒适,隐隐有轻松之感。
此种体会,顿时令他心中颇有惊讶。
刚才他一番话,其中大半只是恭维,场面而已。
但真的品了,才知这断云灵茶,果然不负在这东海之中的盛名,竟是连他这等修为,都能有少许益处。
虽然不多,但也是天下一等一的灵茶了。
不过也正是如此,这雾凇山,我族便就更加势在必得了。到时将此山拿下,什么断云灵茶,八百年一得,还不是予取予求。
青袍男子心中这般想着,面上笑容更深,又在喝了两口茶。
见他如此,对面那位白袍老者便就笑道:“是吗?这茶老夫还存了一些,稍后便送道友一斤,让道友日后也能时常品茗。”
“那就多谢鹤道友了。”
青袍男子笑着拱了拱手,随后面容微微一肃,沉吟一下,便就说道:“送茶之事可暂且放下,只是鹤道友,我此来相聚,所为于何,道友应当知晓。不知我等共商之事,道友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听他这般说,那白袍老者也收拢了笑容,面色有些僵硬的说道:“这个实不相瞒,博道友,虽然我与白道友和红道友皆心向东海,不愿为那人族仆从。
但雾凇山中有十真人,其中人族者六,我等妖修只有四位,本就力孤。
而且山内诸修,皆是托庇于清灵散仙门下,受其庇护,是以多感其恩情,愿为其奔走。
我等三位努力奔走,可最后所能聚拢,愿与我等一同投向东海者,也仅有二百余数。
更甚至连我等山中妖修中最强者,隐位魁首的青竹真人,在我们劝说之下,也迟迟不肯表态,并无多少向东海之心。
这实在是有愧博道友所托啊!”
白袍老者说到这,面上既有难堪羞愧,亦有些许不甘怒火。
青袍男子听到这,面容也是跟着有些难看,随后皱眉问道:“雾凇山中妖修者有六百,愿随东海的才两百。其它四百妖修难道都被那清灵散仙蛊惑,宁肯与他一起做那东洲之奴吗?
还有青竹真人,他也是我辈妖类,为何宁肯徒附人族,也不愿归我做一方妖王?”
白袍老者略有丧气道:“彼辈并非是愿意做那仙门之奴,而是清灵散仙此前便就说过,即便是投东洲,也不会令我等为奴。
而是入那仙门子弟一般,享受同等待遇。
散仙恩威加于雾凇山,山内散修多受其恩惠,所以许多妖修都信了他之言。
而且即便不信,山中修士也是人族独尊,更有散仙镇压,余等不敢乱动,所以愿意表态投向东海者,便就寥寥。
至于青竹真人,他向来清静淡泊,对于名利之心并无热切。且以其之修为,即便投了东洲,也无人敢于轻辱。
甚至就算有人欲胁迫他,但青竹真人大不了一走了之。
这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
再加上他向来敬服清灵散仙,以前还受过散仙救命之恩,此次意向也就倾向于散仙了。”
青袍男子闻听此言,顿时不满道:“彼辈畏惧清灵散仙,难道就不怕我青阳一族吗?须知在这茫茫东海之上,真正做主者,还是我龙族。
那东洲就算厉害,也远在部洲之上,他们管得了大陆,可管不了大海。
更别说,如今我海族已杀入东洲,仙门节节败退,丧国失地,败亡只是旦夕之事。
你们雾凇山这时投靠仙门,无异于自取灭亡。
现在踊跃叛我,稍后大军即至,一切便要化为齑粉。
如今我来劝降,便就是想要挽救你等卿卿性命,雾凇山上难道就没有一个明理的?
都愿意跟着那清灵老儿一起去送死吗?”
青袍男子,不,应该说龙孙青阳博,这时一脸愤怒的说道。
而他对面,那个白袍老者,鹤真人,被青阳博气势汹汹的话一说,也忍不住跟着擦了擦额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