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的对,我也担心,但是能有一个这样的茬儿,觉得也不容易,况且,这小英家,咱们也多少知道些,又是大嫂的亲戚,断不会这样,他们也就是怕我们把钱把在手里,都让瓜瓜花了。”朵三牛说,朵大牛说:“不行,五千块钱,这是一套大宅子的钱,不是小事,不能就这样应了,小英家说的再好,也不行,到时候有个闪失,不说多宰咱们,宰一两千,那也受不了。”
“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五千块钱,咱们绝对不答应,要是小英家一定要定一个存折,咱定两千块钱,存折也要放在咱们手里,要是他们同意,说明他们也是真想当亲家,要不然,就算了,最主要,我琢磨着,谁家也要个名声,小英娘咋也不能拿闺女的名声开玩笑,那闺女不是就找不到婆家了。”朵三牛说,朵大牛和朵二牛听了,都仔细想了想,朵二牛心里还是有些拿不准,说:“这,活了四十多年,没见过这样的例儿,不知道咋弄啊,真就按照小英娘说的,咱给存个折子,要不要找个证明人,写个字据,这要是事成不了,钱儿必须是咱们家的。”
“二牛,没有这样的例儿,你说,这是成好事的,这咋写?要是写这样的字据,我觉得小英家不见得愿意,这条件,不是啥长脸的条件,说不准,小英家,根本就不让过在单子上,暗地里走这事。”朵大牛说,朵二牛立刻说:“那也太黑了,大哥,三牛,这存钱写名字可不是小事,不怕你们笑话,我家的钱,写的都是小凤的名字,我在银行问的清清楚楚,只有小凤能取钱,我一分也动不了,那存折要是写俩人的名,那就得俩人一起去,要不钱也取不了,到时候,事掰了,他们家耍赖,就是折子在咱家,钱咱们动不了,不是活活急死。”
朵大牛点点头,朵三牛也沉默了,这个,他虽然还没有去银行打听,但是觉得也是这个样子,可是,儿子眼瞅着大了,他心急啊,儿子是个沉得住气、能抗事的人,啥也不说,他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当年看着一般儿大小的伙伴都订上媳妇,自己心里也是羡慕着急,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拿这两千块钱赌一把,成了,钱是儿子小两口的,还是自家的,不成了,即便是闹的再难看,小英家不能把钱都要了,至少还能要回一半来,况且,退一万步说,小英家绝对是想成就这桩亲事,小英的情况,也着急找婆家。
“三牛,要不算了,再找找。”朵大牛见兄弟不说话,脸色深沉,便说,朵三牛咽了一口唾沫,说:“不好找啊,找了几年了,强强这一帮的小子们,都订下了,比强强小两岁的,也订好几个了,不能等了,我琢磨着,拿两千块,要是成了,也是不赖的事儿。”
“三牛,你想明白了?这不是小数。”朵二牛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朵三牛点点头,朵大牛跟朵二牛相互看了一眼,朵大牛把烟屁股按在地上,拍了一下大腿,说:“行,按你说的,要是成了,咱们盼着,要是不成,小英家要赖钱,我撕破我这张老脸,也要跟他们要回来。”
“没错,这样,大哥,你们沾亲,不好说话,我跟着邱婶子去,我听他们家咋说,要是他们家同意压个两千块钱的折子,我当场要把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找他们,我去找,他们要不想好好的,咱们也不能客气。”朵二牛说,朵大牛点点头,说:“对,二牛,你跟着去,把话说清楚明白,不能忌讳,一定说到点子上,让小英家,红口白牙给个准信儿!折子,必须放在咱们家,这个不能有一点含糊。”
“放心大哥,这个我能说明白。”朵二牛说,朵三牛连忙说:“二哥跟着去说,那更好了,咱们也不要着急,这事先这样定下来,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再去,也凉凉小英家,让他们知道,这样的条件,咱家也是含糊的,不愿意,要不,后面那真不好说了。”
“是,不急,反正离下个月十九,还有一段日子,咱们临近了去,定下来,麻利定亲,省的他们家出幺蛾子,说到底,闺女定一处,退一处,比小子难看。”朵大牛说,朵二牛和朵三牛点点头,兄弟三个,又仔仔细细地对了对,话咋说,人家可能说啥样的话,咋应对,要是定了,该咋准备,一直唠到晌午错,各家有人来叫吃饭,才唠好。
十三天后,朵二牛骑着自行车,带着邱婶子去了一趟杨树村,把事给订下了,说好三天后,县城的银行见,存好钱,这个月十九,过帖子,正式定亲,果然如朵大牛所料,这个两千块的折子,是个暗礼,不能上定亲礼和结婚礼的单子,但是也说定了,存折放在朵三牛家里,要是亲家没有结成,这钱,还是朵三牛家的,小英得立马跟着一起把钱取出来,小英娘拍着胸脯应了这个事。
朵二牛和邱婶子回到村里,先把事给朵三牛两口子说了,朵三牛两口子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没有强烈的喜悦感,只觉得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说不出来的难受。
朵二牛和邱婶子走后,李秀棉叹了一口气,说:“接下来,咋弄哩?”
“你别管了,明天我去刘家屯放羊,给强强说一声,让他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