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这才给林冲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斟了杯酒,这才说道:“林教头,我知你遭了劫难,未知教头日后如何打算。”
林冲刚要说话,柴进却制止住了林冲,继续侃侃而道:“不瞒教头,小可在这沧州颇有几分颜面,若是教头不愿去那牢城,小可便上下打点,将教头捞出来。而后在小可庄子上住些时日,再谈报仇的事情。”
林冲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施了一礼对着抄柴进道:“小人生平未见过大官人一面,今日见过大官人,才明白什么叫做江湖义气,若大官人有需,小人万死不辞。只是小人不想就此隐姓埋名,沧州牢城小人倒是想去一趟,留得有用之身,以待日后。”
柴进叹了口气,心道一声:果然。这林冲一生谨慎小心,自己与他不过是刚见面,断没有将性命托付自己的理由。不过林冲虽然没有投靠自己,也没有拒绝,没有绝了这条路。
柴进摆摆手,笑道:“甚么江湖义气,小可看中的是你林冲而已,不忍你林教头一身本事蹉跎在沧州牢城罢了。你当我什么人都救吗,那些个奸淫捋掠的恶人,我救他作甚!不过话说回来,教头,你家娘子在京中虽有兄长的岳丈张教头照顾,但是毕竟在高衙内的眼皮子底下。未知张教头家在何处,我亲自带人将她接过来,也好让你二人夫妻团聚。而后我在牢城里面再打点一下,让你夫妻二人团聚。”
林冲略一思索,这柴进仕途上无有可能,也绝了拿捏自己讨好高俅的可能,自己也不值得眼前的这个黑白两道上赫赫威名的大佬往自己名头上泼污水,当即点头道:“小人的岳丈家就在阅武巷靠南边第三户便是,大官人如此厚爱,倒叫林冲心中惭愧。”
言罢,林冲举起酒杯,对着柴进说:“小人敬大官人。”
柴进笑了笑饮过了酒,道:“兄长不必如此,但凡是江湖上心存义气之辈,都要相助林教头!”
林冲却是想起来了自己的另外一位没有头发的兄长。
两人一个是有心结交,一个是心存感激,自然是喝的不亦说乎,却说外厢的董超薛霸二人,喝了良久,董超小声对着薛霸道:“哎,你说这柴大官人不会私放了林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