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一行人行了有四五十里,有那机灵的小厮往前看到一个酒店。那小厮出言道:“大官人,天气太过炎热,小的们还忍受的了,马儿受不了,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歇息歇息,等到太阳没那么热了,咱们再走。”
柴进点了点头,此时正到半晌午,夏天还没有过去,毒辣辣的太阳晒得到处都是焉巴巴的,只有知了在没头没尾的叫着,便道:“既如此,咱们去前面酒店里面歇息一下,喝点酒水再去也不急。”
他心中却是记得清楚,原著中林冲的娘子是在晁盖上山左右的时光是已故半载,也就是说大概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虽说不急,但是早一天接到早一天安林冲的心。只是马儿撑不住,不妨歇息个把时辰,几人睡上一觉。等天半黑,趁着月色凉风才是正理。
众人走到前面酒店,柴进便道:“小二,你这有什么拿手的,尽管上,马儿牵到后院,喂足水料,银钱不会断了你的。”
那小二也是个机灵的,当上来接过来柴进的马鞭,连声道:“这位官人,我们这小店,只有一些早上刚炖上的羊肉,客观要是不嫌弃,我全给您端过来。”
无论是后世还是原来的柴进,都不是个小气的人,当即点头道:“再上两坛子好酒。”
小二连连称诺,不多时,就端了上来一锅羊肉,几个碗筷,还有几样爆炒的时鲜小菜。柴进颇有些意外,这不就是后世的火锅吗?柴进夹了一筷子,这肉味道还不错,当即便招呼一干人等,用了起来。
众人正热火朝天的奋斗着,外面传来了一个呼声:“小二,可有上好的酒肉?给洒家尽管上来。”
人未至声先到,柴进不由得扭头看去,却看到好一个莽和尚,这和尚面圆耳大,鼻直口方,柴进身量已经不算矮,这汉子足足比柴进高一个头。再加上体型宽大,让人一看就觉得好一尊怒目罗汉。
小二被那大和尚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的道:“大……大……大师,酒还有,肉却是没了,大师稍歇片刻,小的这就去集市上买。”
大和尚也不是个不讲理的,找了个座椅,坐了上去,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你先去弄点别的酒菜,洒家饿了,快去快回。”
柴进心中一动,对着那大和尚说:“大和尚,我们这儿有羊肉,刚才小二把它们连锅端了,我们这几个人也吃不完,你要是不嫌弃,一起过来用,一起来喝点酒!”
大和尚哈哈一笑走了过来,道:“你这人看着慈眉善目的,倒是个豪爽之人,既如此,洒家也不客气了。”
说完,柴进身边的小厮让出来位置,这大和尚坐了下来,拿了双筷子,便开始动手。
柴进离得近,看的真切,这和尚当真饿了,拳头大小的羊肉嚼都不嚼就一口吞下去了。
那小二刚想着自己不用去在买肉,准备坐到门口听招呼,这边柴进却出言道:“小二,你不能停,去买肉,多买些,都算在我身上,这大师看来真的饿了。”
大和尚嘿嘿一笑,咀嚼着口里的羊肉,口齿有些不清的道:“洒家昨日赶路赶得匆忙,一时间迷了路,好不容易找到个吃饭的地方,失礼,失礼。”
一边说,手里抱了一拳,但是手里筷子却是没停下来。
大和尚继续道:“不知这位官人是何人,洒家原来是老种经略相公手下的提辖官,因不小心三拳打死了人,这才出家当了和尚,得了个道号智深。”
柴进一听,虽然心中明了,但还是肃然起敬,倒了一碗酒,对着鲁智深出言道:“我说哪来的好汉,原来是护国安民种家军的提辖官,这一碗敬种家。”
虽然杨家将在后世的名头比种家将大,但是杨家却是实打实的没落,远的不说,近的就有杨志为了求官卖刀。只有种家将,种世衡,种谔,种师道三代帅才,又有种诂、种诊、种谊、种朴、种师中等人皆为将才。
种家子弟五代从军,战死沙场者不下数十人。
鲁智深点了点头,接过来酒碗一口干光,道:“老种经略相公那是没的说。”
柴进也一口气喝了一碗,这酒水比起沧州的差的有些远,干涩无味不说,还有股子馊味。强忍着,柴进咽了进去,旁边的小厮急忙出言道:“我们大官人就是河北沧州的小旋风柴进。”
柴进摆摆手,道:“不值一提,去取从沧州带来的酒来,英雄怎么饮这般劣酒!”
小厮连忙去取,鲁智深却吃了一惊,连忙拱手道:“竟不识柴大官人当面,该死该死,洒家早就在江湖上听闻大官人的名号,都说河北沧州有个仗义疏财的好男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柴进连连称道:“廖赞廖赞,但凡是个有义气的好儿郎,都不会吝惜财物,小可只是做了应该做的。说起来小可来这里,还与大师有缘!”
鲁智深不明就里,看向柴进,柴进笑道:“昨日我庄上来了个好汉,此人可了不得,乃是那东京十万禁军教头。”
柴进说话到一半,看向鲁智深,鲁智深心中依然明了,看这位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