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洪钟一般的声音,鲁智深心中知道柴进武艺一般,见那伙人来势汹汹,当下正欲上前护住众人,柴进却开口道:“来者可是混江龙李俊?”
那汉子连忙抱拳,对着柴进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何人?山上为何起火?”
柴进还了一礼,这才道:“小可是沧州柴进,因事途径贵地,听闻山上有个吃人的魔头,这才为民除害,将其斩杀。李俊兄弟莫不是与此人有旧?”
李俊迟疑了一下,问道:“可是那沧州小旋风,在世孟尝君的柴进柴大官人。”
柴进点了点头,道:“正是小可。”
李俊下马便拜道:“久闻哥哥大名,想不到今日竟在此地相见,哥哥定要到小弟家里去喝上几杯。”
柴进连忙下马扶起来李俊,又将身后的李助鲁智深安道全等人介绍与李俊,李俊与众人一一见过,李俊也让童威童猛行过礼,柴进这才问道:“兄弟可是与那李立有旧?”
李俊叹了口气,这才道:“哥哥有所不知,小弟跟童威童猛贩卖私盐,这厮经常买我的盐,因此认的。这番是给这厮送盐来着,看到山上起火,想不到哥哥竟然除了一祸害。”
柴进放下心来,既然只是萍水相逢,那就好办了,这才将自己救林冲,取林冲家眷,又请安道全的事情说了一遍,道:“因我早就听闻揭阳三霸的名声,这才不忍张顺的老娘受难,让安神医先来江州。你我兄弟喝酒的事先不急,我们先去张家。”
李俊叹了口气,道:“人都道哥哥重义轻利,小弟今日一见,才知道什么叫做豪杰。既然如此,小弟前面带路,我们去了张顺家里,再说吃酒的事。”
柴进称善,当即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小孤山下张顺家里而去。
“张横,张顺!”
张二郎当头拍着张顺家的门,不过片刻,里面走出来一个精壮汉子,约莫六尺五六的身材,见这么多人,吃了一惊,出言道:“二叔,你不是请神医去了么,怎么把李俊兄弟请来了,诸位快快进来。”
张二郎见张顺一人出来,问道:“就你一个在家吗?张横呢?”
张顺苦笑一声,道:“哥哥去别的地方找医生去了,今早去的,说是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张二郎急忙把事情的经过一说,又将柴进等人的身份告诉了张顺,才道:“张顺,你可要多谢这位柴大官人呀!”
张顺纳头就拜,口称道:“久闻兄长大名,不想今日得会,多听的江湖上来往的人说兄长清德,扶危济困,仗义疏财。此番多谢哥哥施以援手,小弟……小弟无以为报!”
柴进急忙将张顺扶起来,温言细语的道:“兄弟不急,先将老娘救了再说,我是早有耳闻你们揭阳镇好汉的名声,等治好老娘,我们一同吃酒!”
张顺重重的点了点头,急忙让众人进屋,但是那屋子低矮狭小,进不来许多人,柴进等人也没跟着进去,只让张顺陪着安道全进去,那张二郎急忙忙的给众人拿凳子,茶水。
不多时,安道全便和张顺走了出来,看着柴进询问的眼神,安道全道:“官人,张顺母亲倒不是什么大病,小人两贴药下去,保管旬月内就可痊愈。只是日后一定要注意干燥,万万不能再受潮。”
柴进点了点头,看向李俊张顺等人道:“既如此,先让神医开了药,我等在一同吃酒,今日结识如此多的义气兄弟,小可心中甚是欢喜。”
众人连声道喏。
包括李俊张顺在内,他们虽然有一身的本事,但是归根结底还是泥腿子,看到柴进这般天潢贵胄心中自然不自然的都会有一些自备心理。偏偏柴进受后世的熏陶,待人总是以平等相待,是故众人皆倾心于他。
众人便在张顺的庄子上,找了个宽敞的地方,柴进悄悄的拉住张顺,拿出金子递给他道:“兄弟,这是在你的地方,你拿去置办一些酒菜。”
张顺连连摆手道:“哥哥,小弟得你的恩惠,已经比天还大了,怎敢在拿哥哥的金子?”
柴进笑了笑,硬塞在张顺怀里道:“只管拿去,你我意气相投,不要如此婆婆妈妈的。”
张顺实在是穷,要不是穷到一定的境界,谁会出门冒着生命危险打劫。可是,张顺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他只跟着兄长打劫了一段时间,后来改行去了江州做了鱼伢子,总归是走上正路。
原著中安道全救了他老娘的姓名,他也经常托人给安道全送去金银,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孝子。
不多时,张顺与李俊便带着人整治好了一桌子酒菜,众人一番谦让后,还是柴进做了主位,其余人坐在下首。
席间推杯换盏自不用多提,喝的差不多了,柴进对着张顺抛出了橄榄枝,拉着他的手小声的道:“兄弟,我有一幢大事,想要请你去做,不知你能不能帮我呀。”
张顺把胸脯拍得砰砰的响,道:“哥哥但有吩咐,小弟万死不辞!”
柴进是越看越欣喜,道:“兄弟老娘受不得潮湿,你在这浔阳江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