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也快过去了,时近寒冬的梁山泊多了几分萧索,干枯的芦苇丛中不时的飞出几只野鸭嘎嘎怪叫,颇显萧瑟。
“哥哥,这阮氏三雄倒是好本事,他们愿意跟咱们走吗?”
看着童威略有不解,柴进坐在船头笑道:“成与不成,一试便知。”
梁山大旗亮出来十余日了,除了时不时有三五个好汉上山相投,并没有官差前来追捕,柴进这才放下心来。此番出门,便是为了找阮氏三雄上山。
柴进在扯旗之前,就跟阮氏三雄打过交道,因此此番只带了童威和武松两个。
三人在船上说着闲话,柴进的心思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的沧州去了,前几日沧州来信,张顺已经取了老娘到了沧州。柴进庄子上,还来了一个好汉,这人正是那原著中水泊梁山的第一任主人白衣秀士王伦。
冬天快到了,估计那陆谦也快到沧州来杀林冲了,若是因为自己的到来,阴差阳错林冲死在陆谦手里,那才叫倒了血霉了。
柴进胡思乱想间,童威已经撑船来到了石碣村附近。
柴进站到船头,大老远的就看到阮小二在那里打鱼,便大喊道:“二哥,打到甚么好鱼,有没有给我等下酒的?”
阮小二转过头来,看到是故人,当即大喊道:“柯寨主来了,自然有的是好酒好肉!”
柴进哈哈大笑。
待童威将船只停到岸边,柴进跳下船去,对着阮小五喊道:“二哥,正是专程来寻你兄弟三人吃酒哩!”
阮小二将渔船系在岸边,看到武松童威正往岸上搬酒肉,对着柴进嗔怪道:“哥哥来就来,买什么酒肉,村里又不是没有。”
柴进只是笑,阮小二无奈之下,只能带着三人来到了院中,只见枯桩上缆着数支小渔船,疏篱外晒着一张破鱼网,里面有数间草房。阮小二一到门口,就对着自己的孩子喊道:“去叫你五叔和七叔来,今天柯寨主来了。”
柴进不是笑呵呵的让武松将酒肉放到门口,自己喊道:“嫂嫂,劳请嫂嫂整治下,今日我与二哥他们喝个不醉不归。”
不过片刻,屋里走出来了一个妇人,笑不拢嘴的将酒肉接了过去,还笑道:“寨主来了呀。”
阮小二笑骂一句,对着柴进拱手道:“哥哥每次来都带恁多东西,这妇人也不懂礼数。”
阮小二嫌屋里阴暗,便将桌椅搬到外面,正收拾着,那边他的两个孩儿已经领着阮小五和阮小七走了进来。
两个孩子还跑到阮小二身边,回令似的:“爹爹,爹爹,二叔七叔来了。”
阮小二擦了擦孩子脸上的灰,摆了摆手,道:“去玩吧,去玩吧,大人有正事要谈,你们乖一些。”
两个孩子活蹦乱跳的走到一边玩去了,这边阮小五和阮小七已经走到了柴进面前,阮小七小声道:“哥哥做的好大的事,俺都想跟着哥哥干去了。”
柴进笑了笑,看到阮小二的浑家孩子都在,并没有顺着阮小二的话接着往下说,反而问道:“小七也不小了,啥时候娶个娘子,到时候哥哥给你一份大大的贺礼!”
阮小二的娘子笑着接口道:“寨主正说着哩,前几日俺给小七做媒,他还不乐意,非得让他五哥去,说什么五哥不娶妻,他不取。”
阮小七窘迫的摸了摸头,道:“可不是这个理,五哥在我头里,五哥先娶妻才能轮得到我哩。”
阮小五笑着给他踢了一脚,笑骂道:“拿我出来顶缸作甚。”
众人又是一番说笑,那边阮小二的娘子已经做出来两盘菜来,对众人道:“先吃着,锅里还有。”
分主客坐下后,见阮小二的娘子去了厨房,柴进突然拉住了阮小七的手,道:“兄弟真想跟我上山?”
阮小七点了点头,看着柴进道:“哥哥在山上喝酒吃肉,小七在山下打渔度日好没道理。”
阮小二瞪了阮小七一眼,道:“寨主在山上立下替天行道的大旗,人家是做正事的,岂是你想的天天喝酒吃肉。”
柴进却摇了摇头,笑对三人道:“我上山也是为了山寨的兄弟过些好日子,不受那官府豺狼欺压,逍遥自由。若是你我努力半生还得过苦日子,还努力个甚。只是我觉得三位身手过人,荒废这一身本事在这渔村,太过可惜,因此此番下山正是要请三位好汉上山坐一把交椅!”
三雄大喜过望,阮小二笑道:“哥哥,我兄弟三个也是常常商议,在这石碣村打鱼忒没甚出息。哥哥又是个知我们,爱我们的,因此我等也常想着跟着哥哥干!”
柴进闻言大喜过望,当即对着武松道:“二郎,拿出来!”
武松砰砰砰拿出来三个一百三十两的金条,放在了桌子上,柴进看着三人道:“实不相瞒,我今日下山正是为了邀请三位好汉上山聚义的!凡我山寨头领上山,都有一千贯的安家费,并每月十贯月薪,这是一百三十两一个的金条,三位若是有意,就拿了,跟着我上上聚义!”
三人面面相觑,愣了半天,阮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