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哈哈大笑,连忙扶起来朱贵,道:“兄弟,我知道你是个讲义气的,既如此,兄弟就来山上坐一把交椅如何?只是此行来的匆忙,未带安家费,你先跟我去山寨里面,咱们再说话!”
若是说三阮的到来让梁山对于周遭掌控力增加了许多,朱贵的到来则是让梁山进一步健全。
首先,朱贵三观极正,林冲上山的时候,就是他驳倒王伦,让林冲留下来。其次此人虽然没有十分功劳,但是能在情报工作中数年如一日兢兢业业,也算合格的情报人才,正适合在李家道口开酒店,接纳四方宾客。同时三观正,可以做上山之人的筛选工作。
众人上了山,柴进当即叫来众头领,相见过后,柴进又先给朱贵拿了安家费后,这才对着众人道:“阮氏三雄本事了得,水军第二营就在你们身上,劳请二哥坐在卞祥身边,坐这第六把交椅;五哥和小七就先坐在二郎身边,坐第八、九把交椅。”
二哥是指阮小二,二郎是指武松。
三人连忙摆手,阮小二道:“哥哥,小弟寸功为例,怎么能坐在武松兄弟的上头,我三人就在最后坐就行。”
武松站起来,笑道:“哥哥只管坐便是,小弟是步军的副将,哥哥是水军的主将,大小尊卑不能坏!”
阮小二一阵谦让,李助对水军将领平白多了些许好感,出言道:“兄弟先坐下罢,日后山寨仰仗你的地方多着哩,到时候再出大力不迟。”
众人都是劝三人,无奈之下,这才坐定。
柴进继续说道:“朱贵兄弟以前便是开酒店的,既然上了山,就负责在李家道口开个酒店,专司打探四方消息,接待四方来客。兄弟就先坐童猛旁边,坐第十二把交椅,日后立了功劳再行定夺。”
朱贵自无异议,心神都被一千多贯的安家费给夺了去,心中此时只想着给柴进效死命,当即接令。
柴进继续吩咐道:“步军一营先定二百人,现下多出来的一百多人交给卞祥兄弟统领,做步军第二营。武松先跟着我,当亲随头领。”
两人站来出来,齐声领命。
柴进继续说道:“山寨缺少武器、盔甲、马匹,现下水军第二营成立在即,李俊兄弟,我给你托付一件要事如何?”
李俊急忙站了起来,对柴进道:“请哥哥下令。”
柴进说道:“过两日我要回一趟沧州你随我去,拿些金银去登州买些船只,组建水军用。”
李俊接了令,鲁智深出言道:“哥哥要回沧州?”
柴进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得回去一趟。一来这次带来的银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得取些银两;二来张顺兄弟带着老娘和到了,我去把他带来,沧州还有几个投奔与我的好汉,也一并带来;其三便是见见林教头,好些日子没见了,到想的紧。”
见鲁智深点了点头,柴进继续道:“我这次出门只带武二郎和李俊童猛去,二郎一路与我相伴,李俊童猛负责去卖船。我不在山寨的时候,山寨的大小事情交付军师和智深贤弟,遇到事情你们便商议着来。”
众人点头称喏,柴进这才道:“先吃饭吧,今日三阮和朱贵兄弟上山,众兄弟可要好好的喝上一杯啊!”
到了大家最喜欢的喝酒环节,没有一个服输的,众好汉对着三阮和朱贵一番招待,直喝的七荤八素。
阮小二喝完了酒,自有那喽啰扶着他回到了新安置的院落之中,阮小二的娘子搬出来早就准备好的洗脚水,嗔道:“怎么喝这么多酒?当家的,快烫烫脚。”
她上山之前还有些忐忑,当管事的把这一个小院交付在她手中时,这个妇人心中再无一丝惶恐。推开门后,各式家具和用品都准备的齐齐全全,甚至柜子里面放满了米面,柴房也布置好了柴火,甚至就连锅里都有一锅馒头。
她却是看得出来,这些东西都是全新的,只是莫说用过,就是自己结婚的时候,也没有这些东西啊!
阮小二的娘子收拾完毕后,看向屋后还有一块空地,找来管事,问道:“这位嫂嫂,这块地我能不能种些蔬菜瓜果呀?”
那妇人脸上笑盈盈的道:“我可当不起嫂嫂,我男人是水军的,以后还得仰仗娘子。这块空地就是留给你们的,只管去种。若是不够,我再给你找几块,现下人少屋多地多,只怕娘子种不过来。”
这妇人倒是个聪明的。
阮小二的娘子听完此话心中开心极了。石碣村多是一些烂塘水泊,平日里便是有钱也买不到地,今日终于有个能种东西的地方了,再也不用连蔬菜都得买了。
“官人,官人。”
阮小二一夜宿醉,却是被一阵连续的呼声叫醒。他睁眼一看,自己躺在一副新被褥里面,愣了片刻,才回忆起来自己跟着柴进上了山。
不待阮小二回神,阮小二的娘子已经将饭菜端了过来,道:“官人吃点东西吧。”
阮小二发誓,他这辈子第一次见自己的娘子如此的体贴,略有心虚的道:“我先换衣服,今天还得